她缠在身上的那条半湿浴巾把她姣好的曲线包裹得无比凸显,垂首时刚好能对准那条绵延消失的胸前缝隙,积在锁骨里的水珠颠簸滚落于皮肤之上,淌进深深的壑里。“一直挖一直挖,就这么挖出来了。”他掌着她的腰背,空气中却没有半分暧昧的氛围,反而因为发现空调开得太低因此她的肩头在轻颤时,季佳泽才有动作,伸手拿起一旁的遥控器调高温度。“腿。”季佳泽对她说:“可以盘在我腰上吗。”宋婵本能地有些抵触,但终于还是隔着一层浴巾坐在他的腿上,最后交汇在他身后攀缠。他的一只手向下托住她的臀部,从床脚边沿起身,游刃有余地用另一只手去触门边的控制器。“咔哒”一声,灰色的灯键摁下,室内灭得只剩下一层墙底的氛围灯,在关上窗帘的室内,终于有了些缠绵悱恻的意味。宋婵洗完澡没有穿回原来的内裤,此时被托着挂在季佳泽腰上,大腿根被他的皮带磨红,直到放到床上后被季佳泽发现,他用手掌去确认皮肤有没有被他的腰带磨破,被他裹在被子里的宋婵才瑟缩着腿根有些赧然地咳嗽一声,说:没关系。她握住他那双不沾欲念的手,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颤了一下,说:“我好冷。能抱抱我吗?”“嗯。”明明一路上防备那么严密,丝毫不愿和他靠得太近。季佳泽想。
但还是言行一致地脱掉不能上床的西裤鞋袜,掀开白被的一角,钻进她用以裹住自己的狭窄空间里。靠得太近了。宋婵想着。正是因为怕自己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和别人如此的亲密,才提出“在那之前先去一趟电影院”的建议,然而一路上他们并没有有过几次对话,由于她刻意的躲避,除了在漆黑影院里她为自己的矜持感到羞愧从而伸出去试图捏住他的那只手外,这个安排好的“适应前戏”没有任何可谈价值。他的额头抵在她的眉间,眼神冰凉又干净,季佳泽把她压回身下和她接吻的时候,空调徐徐吹来暖风,她甚至有种躺在天国春泉旁被天使亲吻疗愈伤口的错觉。可能是因为太过遍体鳞伤,所以才需要派这么一个人来看护她,从耳垂到脖颈,锁骨尾端、肩末,最后在被子里轻轻剥掉她被弄皱的浴巾,还要和她毫无暧昧地解释说“睡着湿的床单睡会生病”。沾水的宽大浴巾从床上轰然坠落在地,他宽大的手掌抚弄上她的乳房,握成高高凸起的沙丘形状,一边捏玩一边舔弄。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升腾,她用手挡在脸前,挡住一些忍耐的气息与音调。果然是,技术很好。注意被移走的时候,他的手就经由敏感的腹部一直向下抚摸,直到伸进她特地穿着的情趣内裤里,季佳泽才愣了一下。原来是不想这个被提前发现。腰间繁复色情的花边被大手撑开,他的手背被柔软的布料遮住,前后有规律地伏动着。季佳泽抬头看宋婵,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脖颈皮肤透出漂亮的粉色,被碎发遮掩的耳朵也全然熟透,那双漂亮的眼睛眯缝着,像一只软腹被轻挠的绒猫。将手指挤入进湿润的穴时,季佳泽略微起身伸出另一只手去拿开她捂住嘴的手,他看见她的瞳孔震动着映出他身形的阴影,雨后一阵涟漪,嘴角宛如芰荷泛红,浮出一种仿佛享受凌辱的表情。啊。季佳泽在心里默默腹诽。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虽然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看上去不是随便和男生睡觉的类型,但和多少带点受虐倾向的人相处绝对不是一件很简单容易的事情,至少两个人的思考方式并不会是一致的。虽然从小被教导要平等对待每个个体,但这种真实在他手里握着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兴奋,只下意识感到麻烦。“手表,不取吗?”他指了指宋婵手腕上带着的银表。她摇摇头,说不用。他已经记不清那天下午逃了练习后在水台边被她拦下的情形,和其他女生一样千篇一律地索要联系方式,一样的,出于礼貌加了之后她就被他放进免打扰的列表里,没再理会。追求他的女生总是热情高涨,消息和情绪都太多,而他等级并不高的社交软件好像也默认了他可以已读不回或者不去读,至于抱怨的情绪,也和那些倾慕讨好的声音一起被缩在“免打扰”叁个字里消失殆尽。好在她们的热情在现实得以置回的时候都能得到冷却,不至于妨碍他平淡安静的校园生活。而宋婵是怎么引起他注意的呢。好像是因为现实与虚拟的置回作用对她来说并不管用,实践大于话语地追他追到器材室问他能不能和她上床。结尾还颇为严谨地补充“我对你没兴趣,主要是想做爱,之后绝不纠缠”之类的话。对他没兴趣的话,为什么找他。她所有的话好像都在告诉他:其实那天经过水台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而她只是需要一个质量好会自主发热的按摩棒慰藉她那无从满足的性好奇。“可以。”他对她这种荒诞的行径先行妥协。打开空调后盖在被子之下,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闷热起来。季佳泽从抽屉里伸手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从里面拆出一枚塑料包,仔细看了会使用说明,被她按住手腕才想起,好像是被要求内she的。在进入她之前,他特意问了:“想让我怎么叫你。”在来之前的晚上他特意留心了一会室友的低级黄色话题讨论,那个年级上出了名的炮王坐在摇椅上就像在传道受业解惑:“在做的时候好多喜欢脏话的,你越说她越兴奋,也有喜欢喊宝宝的,我遇见过最变态的,是让我叫她女儿……”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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