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闻传说想来看看重华殿新开的崇花,看着实在太美,只是想偷偷摘下作为收藏……奴该死。”一个是纨绔公子,家从二品官,被人发现时躺在后门的台阶上烂醉如泥,有很大的作案动机——他几年前的挚友一家被流放迫害,他也从此一蹶不振,整天饮酒作乐。“刺杀?他这样也能活下来……嗝——不愧是‘天子’。”最后一位,岑青带上一位年迈的老朽,他身上还穿着巫蛊衣服,面具被取下,此时拄着法杖,神神叨叨念着卜辞:“霍贞,今日不其……(霍占卜得出,今日不会……)”岑青:“少君及各位,可向任何嫌疑人进行审问,但嫌疑人只能回答是与不是,所以问题也需要以是与不是作为答案而提出,最后还原出四个人的故事,找出真凶。”他随后又补充一句:“关于直接可以问出是不是真凶一事,他们都会选择不回答,那么,请大家找出凶手……”齐樊英乐了:“这不就是海龟汤嘛!”宋婵环顾一圈,朝着探花问:“今日你见过国君吗?”探花:“是。”“其他人呢,都见过国君是吗?”陆向珩发话提问了另外叁人。“是。”他们统一回答。“这木剑,是你的东西吗?”宋婵继续问。“是……”巫者老人点头。“你用这把木剑刺伤了国君?”“不是。”“你们谁用木剑刺伤了国君?”“不是……”“不对。”齐樊英突然说道:“木剑应该不是凶器,如果这么堂而皇之抛弃在殿外,这应该是混淆视听的东西。”他随即向巫师问:“这把木剑有别的作用。”“是……”“上面的血是你自己的。”“是……”“你想用某种巫术或者手段,达到某种目的。”“是……”“那个目的对国君并不利。”“是……”
一连问下来全都是正确的思路,连周弥音在旁边都不禁鼓掌称好。齐樊英得意地笑了笑。陆向珩点点头说:“那基本可以确定他不是行刺的人了,但有行刺的想法。”老人点点头,这才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故事简短扼要,但寥寥几字却说出了他的一生身不由衷的悲苦,几人听了后都不由得沉默。有了顺利的开端,一轮分别提问下来,最终在审问完第二个人后找到了最终的凶手——借口看花的冒失宫女,但最后吞毒身亡,找不到幕后牵连主使与刺杀目的。还有那封空白的信件,至今无法解释是何用途,那个带着巫师面具的人究竟为什么要以身犯险,也要取回这个箱子里的信。很快,在确认宫女的死亡后,岑青缓缓从门后进来恭喜道:“各位已经成功找到真正的行刺凶手是谁,接下来是自由私聊时间,大家可以选择自己想要聊天的对象进行单独谈话。隔壁的空房间都可以使用,请各位尽兴的同时不要忘了完成自己的任务,温馨提示,任务不可以泄露给他人知道。”宋婵叫了陆向珩出去,卓筱柔也和齐樊英到另一间屋子里说话,原来的房间里只剩下司熏和她,周弥音看了看自己的剧本,这一小节的最后写道:“获取右丞的信任,让他在下一环节里帮助你出兵偄南,保护你的家人。除此之外,尽可能获得其他人的帮助,以便在之后获取优势。”悄悄从剧本上方去看司熏,他也低头看着剧本,注意到她的视线后才抬头起来,问:“需要我的帮助吗?”周弥音“噢”了一声,随即说道:“下一环节是不是就是需要商讨援军偄南还是治理疮河呀。”“应该是。”他的话很简短。“那主席你一定会帮我保护家人的,对吧。”周弥音试探地问道。“嗯。”他们并不是亲生兄妹,米娅是偄南十几年前战败送来的质子,遇上仁慈善良的惠帝并没有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反而将她养在太子身边,视为掌珠对待。虽然从小到大都收获满满宠爱呵护的她对在偄南和她流淌同种血的亲缘并不亲近,不知民生艰苦,只是个乐天公主的她认为两国交战事宜比民生问题更为重要。谢汜在这方面的考量大多都是为妹妹着想,这次之所以与右丞政见相左,是因为他怀揣了对妹妹的私情。周弥音想,用成语来说,这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哥哥。“你去支持治理疮河吧。”她说:“现在国君死了,决策权在你,如果去支援偄南,疮河沿途的百姓都要遭殃。”“你的剧本里没有写你在成年后就会回到偄南吗?”司熏问。周弥音缓缓地说:“说了,而且我就在月底成年,在偄南发生政变战乱之时,我得回去面对这一切。但我觉得可能对于米娅来说,既然享受了身份带来的殊遇,就应该为此承担责任,所以我希望在下一环节你不用帮我,因为我这一轮的任务是获得右丞的支持。她喜欢他。”最后一句话点明了主旨。米娅的故事除了波澜起伏的进宫入质之外,大部分都是围绕着陈斯砚展开的,写她是如何在少时琼林倾心,暗恋十余年韶华,而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注定无法相知相爱。“我想这个游戏应该是为了取胜,如果作出不一样的选择,最后的结局也会不同的。”“我知道,游戏本身是因为取胜。但我阅读了她的故事后总觉得在这种时候,她也许不需要一个安乐未来的胜利结局。只要自己喜欢的人选择她,给她勇气回到偄南面对一切,这就是她最大的胜利。”周弥音安静地说,桌上的奶茶已经喝尽。“而且,”她重新放下茶杯,垂着眼说道:“里面写道,米娅并不喜欢战乱,因为她生于战乱,并在战争中被抛弃异国,对于她来说,也许这里才是她的家,偄南才是她的战场,她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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