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的情绪,打消心里劝让她下次别这么做的想法,只低头问:“好了一点没有。”周弥音皱皱眉,慢吞吞地说道:“你今天怎么都不说我,不太习惯。”“那我说你几句?”“不行。”她很快打断他的话,随后想起礼堂里还在颁奖,只好不情不愿地从他怀里挣开:“你快回去吧,一会就到你了。”说着还用行动支撑言语,伸手把他往外推。“不急,市赛而已,又不是没有下次。”陆向珩抓住她的手:“是她颁物竞的奖,不去正好。”周弥音歪歪头:“你怎么知道是她不让我进礼堂的?”她想了想,又问:“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陆向珩面对她的问题别无他法,只能束手就擒一一交代:“看齐樊英就知道你出什么事了,我借口绕到后门问体育部的人,他们说你往这边走了,还支支吾吾说了教导的名字,大概就能猜出来是什么情况。”“噢……”周弥音闷闷道:“你还是回去吧,我好多了,一会在这里看你领完奖我就回教室。”“确定没事了?”陆向珩仔细端详她的神色,像是怀疑周弥音的眼泪还没到掉完的时间,没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水平。“……你别看我。”她用手遮了遮脸,露出的眼角泛着红意。“下次别用袖子擦眼泪,西装面料太粗糙。”陆向珩不知不觉念叨了不少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弥音已经用一种近乎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她以为他在取笑她。他也无意解释——“咳咳…没事了就和我回去一起继续看典礼。”陆向珩转身示意她跟上。“可是我没校服……”周弥音只好跟着上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绕过树林,重新来到原来的礼堂门口。几个战战兢兢的体育部员看见她回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拦,只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前后走来,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主席……”陆向珩正要去拉门,“冯主任让我们守着这里,不让,这位学姐进去。”一个胖胖的部员及时出来阻止了他。陆向珩春风和煦地侧过脸和他打了招呼说:“工作辛苦了。”随后解开外套纽扣将礼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整齐的白色校服衬衣,他把外套套在周弥音身上,继续说道:“学姐我带进去了,有什么事直接让冯主任找我。”部员得了一个放心的答案,连连点头。礼堂里关着全场灯,只有舞台上亮着局部的舞台灯光,后门打开一个缝隙,声音掩盖在话筒声里,周弥音身上披着陆向珩的校服,她抓着领口,蹑手蹑脚地跟着他摸黑从最后一排绕去班上的位置。路刚走到一半,就被截胡,学委就从另一边绕过来着急地对他说:“班长,后台叫你好几遍了,马上就颁到你了,礼仪组那边都快气冒烟了!”陆向珩点了点头,准备顺着学委指的方向走过去。“!你校服没拿。”周弥音低着声音叫他名字。“你穿好就行。”他好像并不在意,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下层层阶梯向舞台方向走去。周弥音看他没有回头的意思,才跟着终于放下心的学委走回班上,不幸的是她发现空出的座位旁边坐着她的更年期语文老师——凭借一己之力让边上的叁个位置都没人敢去涉足的可怕男人。……“回来了?”他抬眼看了他们,但却好像只在问学委。学委点点头回复说陆向珩已经过去了,在老师“嗯”了一声后便很快回到前排自己的位置。周弥音刚想跟着一起去看看前面有没有空位,就被贺老师的一句“你别往前走了,就坐这。”给喊了回去。周弥音只好缩着脑袋在他旁边坐下。贺班主任依然像平时一般脸黑得不行,坐在他旁边都有一种自带的低气压氛围把人往里面裹,这还是第一次和这个老头并肩坐在一起,之前都是他坐在办公椅上而她站着等着被训,根本没有这种“平起平坐”的机会。这么一想还真是难得,她安慰自己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周弥音悄悄扣好外套口,把长出来的袖口往里挽了挽,悄悄做好这些动作后之后才敢去瞥他的神色。她怕他看出来这件校服并不合身,甚至大出好几个码数。幸好的是他之后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端正地坐着看向前方的舞台,周弥音突然后怕地想起来:他这次居然没骂她。如果是平时,肯定会阴阳怪气她开个会都能迟到,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加一句“你还有什么事能做好”。想到这里周弥音不禁捏了一把汗,就怕他下一秒就想起今天还没教育他认定的问题学生。“本次高二年级在物竞比赛中取得了极其优异的成绩……下面我们宣布本次比赛中获奖的同学。”主持人照着词板念,婉转的声音却进不了她耳里,直到“陆向珩”叁个字被念到,屏幕上他的名字后显示“一等奖”字样,她才意识到奖已经颁到物竞班了。身旁班主任的神色终于松动了,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能沾了陆向珩的光——连这个“穷凶极恶”的班主任也会因为他得了物竞一等奖而感到心情愉悦,没工夫搭理学习不够用功刻苦的她迟到没有,更不会在意她穿的校服是不是不合身。后排的老师闻言,随即向这位平时喜欢冷脸的老师道贺:“贺老师,提前恭喜了,一等奖。”她看见被祝贺的对象贺春邡暗暗哼了一声,才缓缓说道:“这才市赛,不算什么,学校搞这些虚的东西还不如让学生自习多看会书。”周弥音缩了缩脑袋,想把自己藏起来。不出她所料,很快她就感受到他的目光偏移过来:“特别是学习不好的,就不能利用点时间好好背背古诗?”周弥音:……她干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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