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腿,像是在用轻浮的举动戏谑地和他互动。“……”陆向珩第一次因为自己能力不够而回击不了对方的话。“能不能呀能不能呀?”她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丝毫不饶地反复问他。“不能,我性无能。”陆向珩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任由周弥音在他怀里调整了好几次姿势。周弥音却身体后倾继而笑出了声,温柔清朗的笑声萦转在雨夜里,他低头看她,发现她眉眼圆弯,看起来很漂亮,是能感染人情绪的那种笑。“以后能不能少哭。”所以他不由自主地说出这句话,在迎上她有些错愕的眼神时又很快反应过来别开脸,忙着解释自己这句毫无厘头的话:“意思是,你哭太难看了。”其实就说真话夸她好看也未尝不可,他这么想。第二次了,他又在心里默数,这种连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解释在周弥音面前已经是第二遍。她看着他,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虎口,然后握裹住他的食指,像平时一般温和地说:“你知道吗陆向珩,就是这一点。”他闻言低头倾听。不管多少次总会向她坦露出的真实的这一面,无论他平时有多么表面温柔,做什么课业还是人际关系都滴水不漏,但总会在她面前变得错漏百出。实际上最缺少基本的耐性,藏在外表下不愿他人接近自己的冷漠性格,敏感的感知,有些阴暗异常的掌控欲,如果不喜欢她也能算上一条缺点的话,她也一定将它排在所有缺点中的第一。她抬眼看见他那张好看又备受青睐的脸,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每次看见他又会心动不已,那种自然的雀跃是无法忘却的。因为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雨夜喷泉里罚跪的他,地下酒吧醉酒后蹲在墙边脆弱无比的他,不甘自己遭遇背叛但最终又收手的他,会为了让她从糟糕的语文成绩中逃脱带她去博物馆的他,会以帮助老年人作为借口送她自助茉莉花的他,在外淋了雨会想到找她的他,想夸她却欲言又止用崴脚借口掩饰的他……甚至还有,不喜欢她的他。此时此刻在黑暗里她被他抱在怀里,抛开此前所遭遇的打击,是不说话都感到的极度安心,不用担心暴雨来袭,也不用担心独自在黑暗里满背湿透着醒来,不用担心病重接不通移动电话,也不用担心想他。他就在这里,而她喜欢他。“哪一点?”陆向珩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了,他理了理周弥音鬓角的碎发,看到她靠在自己胸前静静地闭着眼,侧脸恬静,就像要睡着了一般不动。“性无能这一点。”正当他以为她要睡着的时候听见她冷不防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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