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篮球的怀瑾。
她站起身来想要向前面走去,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了,她转过头来就见小徐一只手拿着半个汉堡,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臂。
“你认识他吗?同桌。”
林荷衣点了点头回答道:“他是我发小。”
小徐顿了顿,然后松开了手,之后又问了一句:“那上次过来找你的那个男的呢?也是你发小吗?”
林荷衣仔细在大脑里面搜索上次过来找我的那个男的是谁,然后她意识到他说的是澜生,于是她又点了点头。
“一一。”
林荷衣听到了怀瑾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于是便继续向前门走去。
——
“一一和刚才那个男生很熟吗?我刚才在球场上看到你给他送水。”怀瑾和她并肩走在出校门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起了小徐。
林荷衣点了点头道:“他是我新交的朋友,人非常好,很热心,我有什么不会的题都是他教我的。”
“而且他打篮球也很厉害,就像你一样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她讲起小徐来开始有些滔滔不绝了:“而且你知道吗?他这个人真的特别有意思,我原本刚来的时候还以为我融入不了这个班级的,是他……”
“好了一一。”怀瑾突然打断了她。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很温和,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很不开心了。
林荷衣于是便立马闭上嘴了,虽然她不知道她哪句话说错了,但她好像因为话多而让怀瑾反感了。
梁怀瑾见林荷衣用这种有些怯怯的眼神望着自己,便突然攥住了她的手:“对不起一一,我没有想对你发脾气的意思。”
林荷衣感觉他攥着自己的手很紧很紧:“只是一一,你很少主动和我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因为别的男生。”
“而且一一从来没有给我送过水。”
“之前我让你去篮球场等我你也不愿意。”
“你能交到新的朋友,我应该为你开心才对,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怀瑾望着她,他又去烫了一头蓬松的小卷毛,发se被染成了白金se,看起来有些像一头委屈的金毛。
“我感觉我在你的心里不再那么重要了,我有些害怕,害怕你以后交到了新的朋友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林荷衣愣住了:“不会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她几乎是没怎么思索就脱口而出,她过去十六年孤单的生命里面,陪她最多的是怀瑾,他是她除了妈妈以外最重要的人,他不光是朋友,还是她勇气的一部分。
只不过人生譬如朝露,人人都是那羽翼单薄的蜉蝣,做不了他生命里的唯一,这让她感到有一点点难受,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人如果一辈子陷在这一点点的难受里,那也太可悲了。
————
星期四的时候澜生b赛回来了,他拿了第一名,金灿灿的奖牌他挂在x前,笑得很灿烂地和她还有怀瑾合了影,她终于有勇气面对朋友的成功了。
林荷衣很开心,她不再会因为接触到滑冰的东西就伤心难过了,或许有些时候想起来心里还是会感到隐隐的钝痛、看着澜生b赛的录像带时会控制不住地去羡慕,但她已经不会再被丑陋的情绪支配了。
这算是进步吗?
如果她每天都进步一点点,不多,只要一点点就好,这样很多很多年以后,她是不是就可以和怀瑾小徐他们一样了?
澜生滑冰真的很厉害,她其实有想过,如果她这辈子注定拿不到冠军,那么让澜生拿也是一样的吧。
月亮在天上,理想的诗在上面,而她却被困在沉重的陆地上,想穿透那遥远的距离却怎么也找不到方向,只能为月亮的温柔与理想的耀眼而流泪,现实的引力总是这么沉重。
和澜生合影的时候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让她有一种自己正在被月亮拥抱的错觉。
——
今天上课的时候小徐找她借了只红笔,然后就一直看着她发愣,她有些疑惑地询问了他怎么了,他只是嘿嘿地笑着道:“我只是在想,还好我脸皮够厚。”
林荷衣:“?”
“你知道吗好同桌,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你讨厌我来着,我就想你为什么讨厌我啊?凭什么讨厌我啊,我这么可ai,你不可以讨厌我。”
林荷衣闻言有些无语,哪有人夸自己可ai的呀。
林荷衣于是慢吞吞地解释道:“可是我刚开始和你都不熟,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因为我脸很臭吗?”
“不是,是因为我好几次和你搭话你都不搭理。”小徐委屈巴巴道。
啊?
林荷衣愣住了,回想起好几次小徐确实会转过头来不知道和谁搭话:“你是在和我讲话啊?我以为你在和别人讲话。”
小徐被她无语到了,噎了半晌然后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还好我后面问清楚了,不然我们可能现在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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