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移向绍庆,史摩根的视线仍在牌桌上,比起花心思警惕弱者,不如花心思打牌,绍庆的重要度甚至不及打发时间的游戏:「糟糕,我好像抢了典狱长您的台词,监狱导览明明是您的强项。」
「少废话,不过赢了几把就在那得意,嘖!」典狱长厌烦地丢出手牌,一副输到很赌烂。
「别这么说啊范老大,这证明你的左眼没有透视功能,没有出老千的嫌疑。」史摩根笑看典狱长的生化左眼。
「你就继续耍嘴皮没关係,我跟你保证,接下来的半年,异天门的伙食全会变餿水,走着瞧。」典狱长挑明滥权,输不起就给人吃厨馀。
「慢着,这个半年减肥计画应该是针对蛛联吧?别把蝎联拉下水啊??」听到没饭吃,昆寇不免跳出来撇清关係。
「你这话就不对了昆寇,想当首领,幽默感跟气势同等重要。」史摩根朝昆寇挑眉。
「阿不就好幽默?」昆寇苦笑抖肩,他出牌的手都在抖,恨不得把打牌机会让给别人:「我要不够有气势,屁股根本不敢黏在这。」
「所以那小子就是费洛斯派来的卧底?」彰靱瞥了绍庆半眼,他没想参与一来一往的干话,今天是来确认弟兄们的去向,作为首领,他是来把失踪的边境会成员讨回来,和仇家应酬就免了。
「没错,他就是其中一名卧底。」史摩根出了张牌:「另一名还在外送中,等等就到了。」
「哼,派这种等级的傢伙来送死,费洛斯特勤在想什么?」彰靱只觉得绍庆可怜,被人当砲灰。
至于趴在地上的绍庆,不,现在的他已褪回绍翰,他全然傻了。
为什么会穿帮?自己是哪里露馅了?还是林泽安那出了问题?
想人人到,再也不是林泽安的羽雯重摔在地,她被压在绍翰身侧,四肢同被上銬,嘴被胶带黏死,动弹不得。
人一趴到地上,羽雯便和绍翰侧顏对视,状况外的他们第一时间都认为是队友破功,与自己无关,但仅仅是队友犯傻,没道理另一人也被抓来,他们不觉得搭档会出卖自己。
死到临头,他们仍没理透究竟是哪边出了问题??
庆幸史摩根很快就给了羽雯提示,他又赢了一把,史摩根一边收刮其他臭脸牌友的筹码,一边下令:「来人餵猫咪喝点牛奶吧。」
两名红牌囚犯一左一右,一人压制绍翰,另一人将绍翰的脑袋上提,驱使绍翰上仰张口,囚犯将酒瓶粗鲁地往绍翰嘴里灌,人工式溺水,呛得绍翰泛泪狂咳。
为了呼吸,绍翰扭动挣扎,他大口吸气,大口牛饮,终在一阵痛苦下喝入大量酒精。
绍翰饮下黄汤后,史摩根摸了摸下巴的灰白鬍渣:「果然,小猫也不知道第三名卧底在哪。」
「什么意思?」彰靱双手抱胸。
「这两个人都和移动肉块的症状无关,那个肉块是第三名卧底的病症,但他们两个却不知道第三名卧底的底细。」史摩根闭眼思索,他正在记忆海中探索资讯,恣意瀏览绍翰和羽雯的记忆:「这叫桑的人真聪明,他故意不让这两个新人知道第三名内应的资讯。」
「是很明智,要不整艘船就翻了。」昆寇乖乖洗牌,尽晚辈的本分。
「意思是他们不知道失踪的弟兄上哪去,是这样吗?」彰靱脸冒青筋,他只想讨回帮派成员:「你最好别有所隐瞒,史摩根。」
「你那语气听上去像在命令小弟呢,小彰。」史摩根睁开单眼,他单眼狠瞪,揶揄彰靱:「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毛头指使我?还是英雄都不懂敬老尊贤?」
「够了!现在轮不到你们吵,天牢的事要没搞好,大家都不用混了!」典狱长怒得敲桌,他生化手臂一敲,桌子直接凹。
典狱长震怒,正在发牌的昆寇吓到跳起来,他牌堆没拿稳,手中的牌天女散花,害他只好屁股离开位置,各种弯腰各种捡。
代班和一群妖怪打牌,真他妈倒楣。
打牌还好,打架铁定死一票人。昆寇于心白眼,他正在脑中盘算开战后的逃亡路线。
就怕真的擦枪走火,昆寇试图舒缓尷尬的气氛:「范老大说得没错,事情再烧下去,大老闆又要为地球解决人口过剩的问题,食物不够吃,只好让一些人离开世界,哈哈?」
没料这个笑话有够难笑,简直是在彰靱头上淋油:「那也是你们异天门的问题!我们边境会从头到尾都跟费洛斯无关!也没从诺罗恩家那接过单子!讲难听点,我的弟兄是被你们这帮二货拖下水!」
史摩根难得叹气,自家人乱讲话,他拉不下脸回嘴,只好看向昆寇:「跪着把牌发完,再张口一次,我会先替蝎联解决人口过剩的问题,明白?」
昆寇默默跪下,堂堂蝎联干部跪在桌子旁发牌,没胆再说话。
虽属不同联会,但同属异天门。论辈份,史摩根叫他去死,昆寇他就得去死。
哪怕史摩根在这掏枪送昆寇上路,在场也不会有任一名异天门成员吭声,那是史摩根的权力。
「我老人家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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