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做梦,碧好忽然道,梦到太子谋反,罪行被揭发,最后,你当了太子,王爷当了皇上......你要小心弓才英、管彦华、袁向等人,要聘前驸马刘正阳做谋士。
她莫名地就想在这个时候告诉他。
关于未来的走向,她只清楚个大概,具体的事情还是要他来实施。如今告诉他了,他有所提防也是好的。
然李漠身躯一震,一双锐利如鹰般的眼睛在昏暗中放出精光,又胡说什么?出去了不准跟任何人讲。
固然他心中存疑:她一个深闺妇人,如何知道的这些官员?她祖父也只是个小小八品,从不上朝,从何算出的朝政谋略并告诉孙女。
怀里的人仰起大眼睛,爷,我梦得真真的,你做官一定要谨慎,还有,还有......
还有,要娶镇北侯府的嫡女为世子妃。
他们一家会帮你夺位。
但这些话甫一滚上喉咙又生生被自己噎了下去,碧好止住,在李漠怀里动也不动。
李漠顿了顿,也只当她胡言乱语罢了,他捏捏她的肩,睡吧,别胡闹了。
翌日清早,李漠在出门前交代丫鬟把燕窝炖了,并准备一些清淡的膳食给碧好用,特别还强调一点:不许她这两天饮冰。
与此同时,再不许这园子里有人谈论鬼闻。
. . .
李漠下朝后,分别去了趟太后、太妃的宫里请安,待他再回到大理寺时已然耽搁了不少时辰。他进办公阁换了一件外袍,有下属传话道:文大人在藏书阁等着,有事相谈。
也不知那厮等了多久,李漠去到藏书阁,就见文逸有气无力,顶着两只乌黑的眼睑,精神萎靡般趴在桌上,巴巴地在等人。
怎么?李漠在他对面坐下,眼神掠过那一叠卷宗。
文逸深深望他一眼,叹气道:真有鬼!我的蛇昨晚过去实地勘察了,证实了有鬼气,而且是经年不散,从未离开过反而越积越深的鬼气!
在哪个位置,琉璃楼内?
不具体哪一栋楼。昨天弓才英带人过去搜了搜,大体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有一个道士说,如果有人故意放死老鼠死兔子什么的在一些阴暗角落,也能够利用法术召集阴气。今天他们又掘地三尺地搜去了。唉,不过有什么用,那里头是有真鬼!文逸颓然地挥挥袖口,打了个哈欠,吓得我一夜不敢睡,你说这案子我怎么去破,我走在弓才英面前,我先吓死了。
李漠沉吟片刻,道:那你说,鬼一直都藏在那,他要闹人,为何断断续续,闹一阵又不闹一阵?
文逸灵光乍现,可能他们累了!每闹一次都要积攒精神,没了精神就回去养养。嗯,应该是这样!
李漠摇摇头,不置可否。
站在他的立场,他自然不相信有鬼。
此前他虽未参与过闹鬼案。却听过不少,左不过都是人充鬼被识破,事后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若是官府查不出的,一段时间后,也只有不了了之,事后也鲜少听过二次闹鬼的现象。
而这一次,断断续续,周不时性地冒出来闹人,闹完又藏好,显然,是为了引起皇都所有人以及官府的注意。也即是有特别指向性,试图引导人们关注一个特定的地点或特定的一件事。
琉璃楼。
靖王以及乱党。
......
但时隔多年,乱党早已伏法,如今才要伸冤未免不合常理。否则,就真如文逸所说,那儿藏着一堆鬼,白天不出,晚上闹人,需要道行高的法师去收了。
文逸在李漠面前扬扬手,疑惑道:哎,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昨晚我听到有挺大动静。
文逸近日仍住在荔园,不过他住的院子离暖香坞很远。
李漠道:她病了,听下人说鬼被吓的。
这个她还有谁,可不就是他那独一无二的妾。文逸惺惺道: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她那样,胆子挺大的呢。不过你告诉她,我是纯阳命格,鬼不敢靠近我,所以呢,我住在荔园里无疑多了一层保护。
你还是先保护你自己吧,李漠颀长的身躯陡然立起,总之这个案子你要办好,抢光弓才英的风头。
可我若办不好怎么办?这种事不是我所能控制啊。文逸连忙道。
李漠彼时微微勾唇,轻笑了一下,方才我去向太后请安,太后想起你,问你娶妻没有?我说有一个未婚妻,只是对方仍在孝中,未能正式结亲。倘若我下次再去说,是我记错了,早就到时候了,再帮你请一道太后懿旨,指日完婚如何?
他那笑里分明孕育着诡异,果真是十年不笑笑,一笑就杀人诛心!文逸瞠目指着他,你,你
李漠出门,再回身,两手拉上大门,砰
操,个个都要拿土包子威胁我......文逸栽在桌上,捂脸哭丧。
荔园那边,碧好起床用了早饭后,精气神比昨日好多了,但消暑的药茶,李嬷嬷还让她喝着。
先前碧好把娘家的两个婶子介绍来了荔园做事,就在厨房里帮活。两个婶子昨儿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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