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地瞧着他,“可以”,接着另拿了一卷被褥来
不睡一个被窝也无所谓穿不穿衣服,你放下纱帐,拍了拍他目瞪口呆的脸,“睡吧。”
顾珵不知在想什么,盯着帐顶的水晶珠子发呆,好一会问:“姐姐也这么照顾过别人吗?”
“没有。”水笙是金仙,不能算个人。你没什么困意,随意闲聊,“你的r0u看起来紧实,其实勤加锻炼还能更好。”
“哦。”他半张脸蒙到被子里,侧过头看着你,声音闷闷的,“我好像睡不着。”
小孩子嘛,优点是jg力足,缺点是jg力足。你坐起来,“那咱们玩睡前游戏吧,我写你猜。”
你让少年趴好,扯下一点被子,在他光滑的肩头b划。你在昆仑时也常和师弟做这种游戏,师弟剑术永远胜你半招,文学却是一窍不通,可以狠狠从中找回场子
不过顾珵很聪明,你挫败地撒开手,“不玩了,写什么你都能猜出来,没意思。”
他趴在枕头上央求你继续,眼睛像新洗过的葡萄,“姐姐可以写难一点的嘛,来嘛,再陪阿珵玩一会。”
“好吧。”你败下阵来,“那最后一次哦,我写一首诗,要一整首猜出来哦。”
他兴奋地嗯声,你把被子往下拽了拽,手指点在背上,迟迟没有动作。小皇子读过的诗书很多,猜出一句就能想到一首,必须出奇制胜
顾珵闭上眼等着,背后的人终于有了动作。淡粉的短甲划过肌理,发出轻轻的沙沙声,被指尖抚过的地方有一点痒,却很安心。都说字如其人,笔锋收得这样缓,闭着眼都能想象到写字之人神情是何等闲散
统共二十个字,分了四行,那就是五言诗
顾珵刚刚发过烧,嗓子有点哑,“好生的句子,烦姐姐再写一遍。”
你依言,纱帐里一时只剩指尖划过肌肤的摩挲声。少年后背的线条很漂亮,窄窄一把紧腰。发育期一天一个样,几天过去已隐隐b你高了
“有几个字猜不到,再来一遍嘛。”他闷闷道
你便写下,水笙曾也画过好多张你,可惜都在覃燃来劫人时打sh了。你笑着眨眨眼,“殿下这么厉害呀,我不在眼前都能作我画像。”
“还有更厉害的!”他神秘兮兮地说:“新的代课先生没见过姐姐,但是能画出姐姐的眼睛,姐姐猜猜看,为什么?”
“哈?哪有这种事。”你摆手,“我天天在g0ng里,他肯定哪回进g0ng见过我,撒谎唬你呢。”
“先生g嘛唬我?”他撅嘴,“姐姐自己喜欢逗人玩,把别的人也想得那么坏。”
你去揪他的唇,“那你想说是因为什么?”
他红着脸左躲右躲,大声道:“我已经知道了姐姐的神位,姐姐再欺负我,我就、就让人把姐姐的神像雕得又圆又胖!”
神位?你纳闷:“说什么呢,今天没一句听得懂的。”
“姐姐不是花神吗?”他捉住你的手腕微笑,“百年前的张萱曾作过姐姐画像,阮先生见过那张画,所以能绘出姐姐眉目。”
“不是啊。百年前我都没出生呢,人有相似罢……”你突然顿住了
你笃信人有相似,因为你和娘亲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虽然娘亲早早离去,幼时的记忆也随着长大一天天失se。可只要捧起镜子,你就能回忆起姝丽的nv子亲着颊哄你的场景
你和娘亲长得相似,连爹爹都说,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娘亲小时候
娘亲说过,你的名字取自西湖的平湖秋月,那她一定是来过凡间,来过江南的
你猛然说:“阿珵,这个软先生还说了什么吗?”
后来,顾珵也回想过他的十三岁
皇兄、阮郁、邓典,似乎就是从那时起,命运织成了一张网,笼住了所有人,他自己也无法例外
他的十三岁,有过桂花酿的甜蜜、金青桔的酸涩,更多的,是安静。安静扮上见证者的角se,见证一段奇缘。那时他太小,不懂什么是ai恨,除了念书,就是苦恼年轻汹涌的y1nyu,偷t0ukui视那人的一颦一笑
原来,是自己亲手促下了奔赴他人
而一切,只起源于某个炎热的午后,一个少年因朦胧的情思,摇摆不定、不敢落下的画笔
你打开门,廊外正站着一个妆容妖娆的g0ng娥
“六殿下不在么?”见到你,她不掩惊讶
“殿下去了东g0ng。”你回答
她很失望,“这是新进的碧螺春,贵妃娘娘特差我送来与殿下品尝,既然殿下不在,烦请公公转达。”
她把东西放下就走了。顾珵最近服药,不能饮茶。你拿起这两个瓷罐观察,罐身贴了小字条说明产地,是产自苏杭的贡品
自来到这里,已是好久没喝到江南的茶了
邓典回房时,你正在给茶汤加蜂蜜
“嘘,把门关上。”你小声对他说
他顿了一下,依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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