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是这般孩子脾气呢!”黎清好似什么都不知情般的取笑。
于洛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不敢多言,担心引火烧身。
这道菜直到最后下席,她愣是骨气地没夹过一筷子。
最后餐席结束时,校少爷做主,“小妈,叫你房里的丫鬟把那道蒜蓉虾拿去吃了吧。”
吃剩的菜自然赏给各方的下人添口好菜。
于洛仪只能应下。
黎清在旁边扫了一眼,又与弟妹偷着笑。
饭后,众人移去客厅喝茶,也该聊些正事了。
校少爷请求她娘让书童回来,跪地上果断承认了自己的错处,从此不夜宿花楼。
校家席间不训孩是传统。
校老夫人痛心疾首:“你爹兄弟三人,两个伯伯那般好的身家,一个毁在赌,一个毁在p上!你是从小便知道的!”
校少爷磕头认错:“是儿子的错。儿子保证只是喝多了宿在花楼里,没得与任何青楼nv子鬼混过!娘还是放白班回来吧!”
在两个儿媳妇的劝说下,那个叫白班的书童算是给放了。
校少爷站起来,脊背就没弯过。
此事便总算了结。
于洛仪从头到尾瞧得清楚,待晚些时候又叫丫鬟给送去了创伤药。
三少爷就白班一个书童,从小跟到大的自然感情深厚。
于洛仪去讨好那还是证明她有眼力劲的。
白班被打得奄奄一息,可叫三少爷又气又心疼,大夫都请得最好的折腾了三两天才保住了命。
老爷回来,叫下人给抬了套西洋桌椅回来,可叫校家上下凑了个热闹。
“一张长桌足以坐下十六个人!”
国内此时受西方教育的冲击,有钱人家里出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校家这样的大户也是紧跟时代的,家里不缺洋玩意儿。
校老爷不避讳地搂着于洛仪,他的二房他疼,他护着。
这么长的桌子明显就是为了她买的。
回了房以后她就感动地谢老爷。
校老爷叹口气,“我不傻。你在府里的情况老爷都清楚。有些明面上我看到的都维护你,可私下里看不到的还得仪仗你自己!”
“老爷,我还年轻,也想学着黎清和余珏两个晚辈去上几天学堂可以吗?”
她本以为老爷不会拒绝的,可老爷一听马上就沉下了脸来:“家里读书人够多了!也不缺你一个!此事莫再提了!”
于洛仪想不明白,“为什么呀?”
校老爷显得很烦躁,“我好久也没去你大姐那里坐坐了,晚上你就先自己睡,不用给我留门。”
老爷走了。
于洛仪有些失神地呆坐在椅子上,她想不明白老爷不让她上学的理由,难道文盲的媳妇儿带出去有面子?!
校老爷有些烦闷,就是小妾想读书。
他也是读书人,更是个聪明的商人,深知读书的好处。
年轻貌美的妾室正是读书的年纪,理应去上学。可若真读了书,她长了见识便会嫌弃他了。
因此他找到了原配,同她说了烦恼。
老夫人说道:“大不了便是教几个字练练书法,总b得当文盲遭人嘲笑来得强。至于这个识字,叫两个儿媳教教便是了。”
老爷认同了意见。
此事传给两个儿媳妇,她们总是穿同一条k子的,当即就不g了:“请个教书先生便是!我们忙得很,谁乐意去谁去!”
传到校少爷耳朵里,倒是有些诧异,“这读书识字是谁主动提的?”
下人回:“是二nn提的。”
二nn,不是二少夫人。
于洛仪她自己想识字。
校少爷也没多想:“那就让教书先生来教便是。”
“这里就麻烦了,老爷不让请先生,老夫人叫两位夫人去教,夫人们又不愿意。”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情,怎么人人都推三阻四的?”
校少爷皱眉,他想不通。
于洛仪连着好几天追问读书的事情,却是被各房踢皮球一样,人人嘴上应着就是没个行动。
她心里发苦,只是读书而已,为何就容不下她?
老爷哄着她:“读书一事莫急。说来你也许久没回去瞧你爹娘了?要不要回去看看呢?”
“可以吗?!”她是自己买进来的,就不敢随意提娘家人。只要每月寄足了银钱回去便是。
“我寻个时间,陪你一道回去。”
于洛仪却有些抗拒,她想起嫁人前街坊们的风言风语,她受不住。
“不用,老爷,那里又脏又破的,我爹还重病,就怕叫你也给传染了病气。我带着丫鬟回去便是了!”
老爷脸se瞬间难看了,他知道自己年纪大,这是再多钱财也改变不了的。
于洛仪有些嫌弃他,也是他一直暗暗瞧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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