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已然过了,金h的se彩不知何时渲染了树梢,气温却仍沿续炎夏的猖狂,滚烫地让人浮躁。
沈四季在课堂铃声响起前,确认讲师上课需要用到的资料无误後,就坐到助教的专属位置上,看起了今天的授课内容,周遭的讨论随着不同人的音量断断续续传进耳里。
他们讨论的内容无外乎是围绕着接下来这堂课的兼任讲师谢知序。
谢知序长相俊美,皮肤白皙,很有时下韩流欧爸的味道,是青原大学应用外语系这学期新招聘的兼任讲师之一,帅是真的帅,冷血无情也是真的冷血无情,学期刚开始时,讨论谢知序外表的声量有多高,一个多月後的如今,骂谢知序心狠手辣的声量就有多高,但凡缺课、迟到、作业迟交等大学生几乎会犯的通病,他谢讲师扣分是不眨眼的,明明是大学生,遇到谢知序的课一个个都化身成高中生,乖的像孙子。
听着那气的牙痒痒的讨论声,沈四季弯弯嘴角,觉得好笑之余,又有点同情这些孩子,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自己当年读大学时,没有遇到像谢知序这样的灭绝先生。
虽然谢知序很不近人情,却相当认真,讲课内容生动易懂,确实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也不知道谢知序最後是否能拿下副教授教席一职,如果拿下了,还有这些孩子们哭的时候了。
青原应外的系主任及其也是同系教授的夫人将在来年移居国外,整个应外系教团因此迎来一番动荡,空出来的教席,将在兼任讲师这一年的表现里评选出一名副教授,不少人像鲨鱼闻到血腥味一般,蜂拥而至,据说除了目前已有的三位兼任讲师外,後面还会陆续有新的兼任讲师报到,竞争相当激烈。
就是不知道副教授选出来後,其他兼任讲师会不会继续留任,毕竟青原的兼任讲师都是一年一约……
忽地,贴身放在k子口袋的手机震动一下,拉回沈四季有些飘远的思绪,趁着还没上课,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手机里传来的讯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讯息是沈妈传来的,大抵的意思是他刚才带家中的狗狗小花和大花去公园散步,不知谁家的狗没系牵绳,看到他们就跟疯了一样,扑上来就是一阵的撕咬,大花被咬的浑身是血,其中脖子和腹部的伤最深最严重,目前已紧急送到动物医院手术急救中,但医生告知要有心理准备,沈妈想如果有什麽万一,沈四季一定会想陪在大花身边,所以才会明知道nv儿正在工作仍传讯息过来。
知nv莫若母,沈四季果然没多作犹豫,飞快将东西收拾好,尽量不让表情太难看,走去向刚进教室的谢知序请事假。
谢知序没有马上回覆,只淡淡地看着眼前没了平时笑脸的nv孩,「事由?」
沈四季咬了咬下唇,在灭绝先生清冷的注视下深x1了口气,小声地说了原由。
「你现在过去能有什麽帮助?回座位上。」谢知序毫无波动地拒绝了。
沈四季不可置信地瞪着谢知序,本就强忍的情绪顿时冲破薄弱的防口,眼泪争先恐後地涌出眼眶。
这狗男人!她修正自己先前的想法,如果谢知序真的拿下副教授教席一职的话,有得哭的恐怕也包括她自己……
谢知序看着眼前哭的稀哩哗啦还不停猛x1鼻涕的沈四季,脸上是一惯的面无表情,实际上整个人已经头皮发麻,他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底下,几十个人,沈四季怎麽有办法在几十个人面前哭的如此坦然?
沈四季在他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谢知序除了佩服还是佩服,於是在她ch0uch0u噎噎地说着他因太过震撼而无法细听的言语时,果断地批假放人离开。
哭的稀哩哗啦的沈四季有些懵,但半点不耽误她有如踩着风火轮离开的速度,就怕走慢了一步,谢知序那狗男人突然又反悔了。
沈四季将一教室嗡嗡地讨论声留在身後,她是怎样都没想到,从震惊中回过神的灭绝先生,就像拿着生si簿的判官,逐一点名底下窃窃私语的学生,要命的是,每点一个名,手里的笔就不知道在做着什麽记号。
众学生:……
翌日,沈四季再次回到课堂上做着准备工作时,几位平时跟她b较有话聊的学生纷纷靠过来关心狗狗的情况。」
「看学姐笑笑地走进来,狗狗应该没有大碍吧。」
沈四季虽是助教,但同时也是青原应外在读的硕士班学生,这些大一新生都称她学姐。
「是啊。」沈四季心有余悸地吐了口气。
回想起当时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心情,沈四季仍然觉得有些软脚,就怕听到什麽不好的消息,还好只是伤口深了些,血流得多了看着很严重,但没有伤及要害,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大花就又能够活蹦乱跳了。
医生说的简单,但真正看到病恹恹躺在笼子里的大花时,沈四季还是忍不住心疼的掉泪,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围着自己转圈圈撒娇的孩子,怎麽就浑身是伤地躺在医院里了?
想到大花昨天麻醉还没全退,看到她和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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