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控制食量怎么保持腹肌呢啊,这都大半个月没去过健身房了。”
江停说:“保持那玩意儿干嘛,放飞自我吧,你单不单身都跟腹肌没关係。”
结果严峫一听这话,极其自然又理所当然地接了句:“我单不单身难道不是看你吗?”
江停:“……”
温暖安静的夏夜,汤麵的热气袅袅飘散,两人肩并肩坐在米白色舒适的大沙发上,几乎挨在一起,江阳县那落水、中枪的一幕幕和抢救室外的恐慌惊惧,彷佛都成了很遥远以前的事情。
江停筷子上还夹着半个水饺,也不知道是该吃了还是放下,半晌才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跟抽风似的,一阵一阵的劲儿。”
“因为我对你的每句话都出自真心,怎么想就怎么说了,不讲究技巧,跟你对我说话可不一样。”严峫一笑,更凑近了,低声问:“搞个对象呗,江队?”
“……”江停说:“不搞。”
“搞一个呗。”
“不搞。”
“你怎么这么不坦诚呢?”
江停无奈地端起碗扭过身,严峫还追着问:“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对我特别有好感啊?”
“我为什么要对你特别有好感?”
“因为我不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是处物件的最优人选,你知道自然界动物择偶的规律吗?只有强大的雄性才能在这个残酷的社会竞争中脱颖而出,占有最多的生存资源,为照顾家庭和后代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
江停一手端碗一手扶额,耐着性子听他扯淡,整个就是一篇歪理邪说。
“所以说至少在本省范围内我应该是个比较值得考虑的择偶对象,你对我有好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当然如果你不对我抱有好感的话,那达尔文物竞天择的理论就要被推翻了,我觉得这种反科学的可能性比较小……”说着严峫自己也掌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好了我不扯淡了。处个物件呗,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行的话再说。”
江停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转回来面对严峫,郑重道:“严队。”
“嗯?”
“达尔文这条理论只针对自然繁衍,不包括同性搞基。”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严峫一拍他:“哎呀别那么狭隘,搞一搞又没什么!”
江停内心感觉其实有点混乱,不知道是好笑还是荒谬——或者说,正是因为严峫在满嘴跑马车的表面之下,透出了异常的严肃和认真,这番争论才显得格外好笑和荒谬。
他不知道是笑好还是不笑好,许久才只能说:“我以为你一直是喜欢贤妻良母型的……”
“每个男人都曾经以为自己喜欢贤妻良母型的,实际上这种事情就跟扔骰子一样,得真扔出了那个点儿,才能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人。”
“……你不觉得怪异吗?”
“开始是有点。”严峫顿了顿,说:“现在其实还好吧,我看警队裏那些男的也并没有任何感觉,就看你的时候心跳会比较快。”
严峫这人嘴欠的时候其实还比较好对付,不理他就完了。但当他顶着这张确实下海一次五万起的脸,深邃的眉眼眨都不眨地看着你,直接了当把话敞开来说的时候,不仅是江停,换作另外任何一个人来都很难招架。
他们就这么面对面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膝盖都几乎挨在一块儿。江停垂下视线避开严峫灼热的注视,却看见自己双手上还捧着装满水饺的碗——明明是西南地区夏天的夜晚,刹那间他却生出了好似北方夜裏,两口子对坐在炕上说话的错觉。
“……”江停用力一摇头,摆脱掉这种荒唐的感受,问:“你真觉得自己是认真的?”
严峫说:“我确实没有在开玩笑啊。”
“那这你也能接受?”江停冷冷道。
他放下碗,顺手从茶几上拿起电脑。这个笔记本严峫是专门用来连接电视看视频用的,密码就是他家门牌号,江停登陆进去打开视频网站,严峫只见他好像搜索到什么,随即点击播放,把电脑萤幕往他面前一转。
“先瞭解一下,”江停淡淡道,“这可能会改变你的想法。”
严峫低头一看,随即愣住了,全屏播放赫然是光溜溜俩男的,紧接着外放就响起了肆无忌惮的呻吟。
——那竟是个相当露骨的毛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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