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涉嫌贩毒,你吃饭非点猪脑。”江停微微一笑,果断战火东引:“严峫最漂亮。”
?
审讯室门“呼!”地被大力推开。张娇彷佛一道封闭在无形囚牢裏的幽魂,猛地哆嗦了下,抬起头。
严峫反手把门甩上,大步流星走进屋来,将手提电脑往小小的审讯铁桌上一放:“张娇?”
“……”
“我同事说你自从踏进市局的门就只开口说过一句:‘我嗓子不舒服,要见了律师才能讲话’——是吧?”
张娇紧闭着她满是细微皱纹的嘴,畏缩、胆怯而警醒。
她身体确实不好,长期慢性病让她并不适合外出工作,但丁家旺作为私企工程师的收入也并不够供养一个在家养尊处优的太太。严峫堪称严厉的目光从她布满了鱼尾纹的眼角、鬆弛的眼袋和鼻翼两侧苦大仇深的法令纹上扫过,不顾她的躲闪,倏而冷笑一声,从电脑中调出监控录影点击了播放:
“不用说话,自己看吧。”
高清监控镜头拍摄下的萤幕上,正午时分,人潮拥挤。白裙少女被裹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不起眼地踉跄着,柔弱的背影就像只随时有可能被碾碎的蝼蚁。
张娇耷拉下来的一层层眼皮渐渐睁大,瞳孔芒刺般紧缩起来——
一辆黑色奥拓停在少女身前,车门裏伸出男人的手,一把将她女儿拽了进去!
“……铛……铛铛!”
张娇从进审讯室以后几个小时没说话,骤然发出的惊叫异常嘶哑。但严峫没理会,从电脑包裏抽出几张纸,反手啪地拍在了她面前:“知道那辆车裏是什么人吗?”
张娇打眼一扫,从严峫指缝间,看见那几张纸的抬头赫然印着黑体大字——协查通告。
她像只老蚌似的闭紧了嘴。
“丁家旺是怎么告诉你的,‘这年头搞化学工资太低了,我跟几个道上的朋友做点生意,你别乱跟别人嚷嚷’?还是‘那些当官都的贪,当老闆的也没好人,要是我能像那几个朋友一样豁得出去,咱家早富起来了’?”
严峫瞧着张娇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嘲道:“但丁家旺应该没告诉过你,那几个所谓道上的朋友,都犯过什么案子吧?”
张娇眼睁睁看着他把手移开,几张印着正面清晰人像的协查通告跃入眼帘。
王乐、池瑞、胡伟胜——是的,那些人她都认识,也或多或少在老公身边见过几次。但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下印的文字却如此陌生,“猥亵儿童”、“抢劫强姦”、“强姦杀人”……
张娇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你女儿是在和平路派出所门口被他们带走的,她想干什么?自首还是检举?”严峫顿了顿,不乏嘲意地一笑:“不过无论她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这名花季少女已经失联了快四个小时,我估计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如果你的嗓子再不舒服一会儿,警方就只能祈祷我们运气好,还能有百分之一的几率给她找个全尸……”
“救——救救她!”张娇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求求你快救救她!我说,我说!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严峫缓缓站直身体,自上而下盯着张娇充满泪水的浑浊的双眼。
“乌海,他们在乌海有个‘实验室’。”张娇止不住抽泣起来:“确切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应该是个厂房,他们以加工、加工模具和包装的名义租的——救救我女儿,铛铛都是被她爸爸害了,那些人都是她爸爸带回家的,她真的特别特别单纯……”
严峫终于抬起头,向无法窥伺外界的单面玻璃窗打了个手势。
玻璃窗外的另一个房间裏,无数刑警和技侦迅速忙碌起来。
“丁家旺是怎么害她的,”严峫沉声问道,“丁当跟胡伟胜交往的事他也知道?”
张娇似乎难以启齿,发着抖点了点头。
“胡伟胜比丁当大十多岁,也没什么钱,丁家旺看中了他什么?贩毒管道?”
听到贩毒这两字的时候张娇颤抖的频率更明显了,几乎像枯叶即将从枝头上飘下来那般,但还是勉勉强强从喉咙裏挤出了声音:“胡、胡伟胜有一袋粉,特别——特别厉害,值很多很多钱。他们说如果能分析出结构式,再做出同样东西来的话,这辈子的钱躺着、躺着都赚不完……”
那瞬间严峫神色剧变,审讯室外很多刑警的脸色也变了。
“什么粉?是不是蓝色的?”严峫失声喝问:“胡伟胜从哪里弄来的这袋蓝粉?!”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张娇嚎啕大哭,一个劲点头又摇头,整个人看上去混乱不堪。
“我就听说、我听说那个粉只要沾一点点,哪怕是用水化了沾上皮肤都能上瘾——胡伟胜有一次喝醉了,吹嘘他曾经为一个特别大的老闆做事,趁人不注意偷到了这包东西,只要能琢磨出配方那下半辈子就发财了,发大财——你赶紧去救救我女儿吧,求求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呀,铛铛她是无辜的啊!……”
严峫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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