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满世界的群魔乱舞。
“得了吧,哪次不是我自己贴,说得好像咱们局裏经费够用似的。线人呢?”
秦川说:“过来了。”
“帅哥今晚一个人呀?”女酒保扭着细腰转了回来,亲手给倒了半杯威士卡,涂成大红的指甲在严峫手背上轻轻一抹,斜睨着眼梢笑道:“你女朋友呢,怎么就敢放你一个人出来?”
严峫嘴角一勾:“这不是没有女朋友么?”
明昧灯影令他面部轮廓格外深邃,既像个潇洒的富豪小开,又透出浑厚硬朗的男性气场。女酒保笑得更开心了,就势往他怀裏一坐,挂着假黄金螺丝手镯的雪白胳膊就搭上了他肩头:“好巧,我今晚也是一个人呢。”
就在她快完全坐下去的当口,一个胖子气喘吁吁地挤出人群,目光四下一扫,落在严峫身上,立刻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手势。
“忙生意呢,宝贝儿,回来再找你。”严峫一拍女酒保的屁股,藉此把她从自己怀裏托了起来,笑得就像个浪荡不经的痞子,刷完卡顺手把还是几乎满瓶的麦卡伦塞进了她波涛汹涌的怀裏:“帮我存着。”
秦川:“老严你个流氓故意占人家便宜哈哈哈——”
严峫微笑不变,从嘴角裏咬牙切齿:“你客观点,老子这张脸下海挂牌起码五万起,谁占谁便宜?”
秦川:“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满头大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踩着震撼的鼓点挤过来,冲着严峫大声对暗号:“夜店头牌小王子?!”
“……”严峫说:“姓秦的老子回去一定要艹死你……”
秦川:“来来来,谁艹死谁,来来!”
胖子讪讪的搓着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严峫看他确实太紧张了,就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喝那杯没沾过的麦卡伦。胖子立马端起来一饮而尽,伸着舌头直呼气,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好酒!行,就是干!跟我来!”
严峫站起身,胖子领他从满舞池雪白的胳膊大腿间挤过去,一路上严峫不知道被揩了多少油,只听胖子贴在他耳边问:“秦哥说你要白货?”
严峫冷冷道:“我要的是‘蓝货’。”
胖子不明所以,趴在他耳边说:“我看你是个懂的,但这生意上的道道不是内行人他闹不明白,万一兜不住出了事你就把我害惨了。所以待会见了人,你千万别开口,一切都听我来说,看我的眼色行事;明白的话就点点头,做不到咱们现在立刻就撤,行吗?”
严峫点点头。
胖子欲言又止,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他几眼,终于忍不住问:“你真是吃公家饭的啊?”
严峫反问:“看证件吗?”
“不用不用。”胖子冲他手上那块表努了努嘴,悻悻道:“仿得……倒跟真货似的。”
严峫一哂。
他们穿过舞池绚丽的灯光,绕过卡座和一道巨大的屏风,震耳欲聋的音乐顿时小了很多。前方幽暗处火星一闪,严峫骤然停步,这才发现通向二楼的楼梯边站着俩马仔,一个染着现在时下流行的奶奶灰,正低头点烟,另一个染红毛的背着手。
胖子低声道:“站着别动。”随即迎上前,满脸堆笑地跟那红毛嘀咕了几句。
耳机裏传来秦川的声音:“灰毛那个叫飞龙,红毛外号空仔,都是打手。他们会带你上二楼进行交易,一旦看见‘蓝货’,你就立刻扣响耳机三次发出信号。小心看好交易货款,那可是你自己的钱,待会万一被抢了魏局不会报销的。”
严峫哼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这几秒工夫,红毛跟胖子的沟通出现了问题,大概小小争执了几句,红毛转身连连摆手:“这人是生面孔,你就敢带他来买货?”
胖子:“空哥,这是我发小介绍的,肯定靠谱,特别有钱!……”
“没事,这小子确实有钱。”灰毛对红毛小声说:“刚在前面开了个两万多的酒,没找经理,提成直接算吧台账上了,我看他八成就是为了那个小娘皮来的……”
红毛终于被说动了,冲严峫一招手。
严峫站着没动。
严峫在这种娱乐场所卧底简直是得天独厚:所有装扮都现成可用且货真价实,卧底期间产生的消费不用报销也不走任何签字流程,最重要的是,他有种老子唯我独尊的嚣张,和进了任何销金窟都游刃有余的熟练,那种让人一看就很想用鞋底板狠狠抽上去的富二代气质是任何卧底都模仿不来的。
红毛:“叫你呢,喂!”
严峫边抽烟边用“你算哪根葱啊瞎几把指挥老子”的目光瞅了他一眼,红毛眉头一皱,上来就伸手拉他:“过来,不是要害你,过来这站着。”
严峫一闪身:“干啥啊,动手动脚的?”
“搜身,搜身大兄弟!”红毛叫苦道,“你一个新来的,谁都不认识,能就这么放进去吗?搜完了就带你下去看货,放心,用不了两分钟!”
严峫一愣,瞥了眼胖子——胖子也明显没想到有搜身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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