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学长不是喜欢建筑师这份工作吗?高中毕业时明明准备去海外升学,可最後还是留在海大念建筑。大学时压缩时间提早拿到学分,以最快的速度考上硕士。现在还进入领誉,在汪老的团队里参与不少重要建案。
这正是余岁的事业上升期,他还能攀上更多高峰,争取更多荣誉。
可他爸却要求他辞掉工作。
白平安後来才知道,学长家的企业规模又是限制想像的大,领誉是建筑业里的世界五百强,那学长家直接就是世界三百强,不是一般小企业可b的高度。
学长是余家独子,回家里企业绝不会让他做建筑领域相关的工作。说个笑话,如果他在外面混不好,就要回家当总裁继承亿万家产。
对了。白平安想起一件事。
学长不止被一个教授说变态。大学那时他是双学位,同样提早拿满学分完成课业,再考上双硕士,中间还ch0u时间去打排球,只有教授说他变态也是谦逊了。
他念的,一个是建筑学,一个企业管理。
所以,学长从那时开始就跟他爸有这三十岁後回家里企业上班的约定?
那三十岁前那麽辛苦地当上建筑师,又是为了什麽?
白平安茫然,他想不懂,回头看去,只见余岁眉头深锁地r0u额角,也不说话了,沉默地任由老爸执拗地说下去。
白平安瞬间只懂了一件事——学长并不愿意。
不管他不愿意接受父亲的安排,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当建筑师,此时此刻,学长就是不愿意跟父亲僵持下去。
他们多年来一定为了这事聊过很多次,也不欢而散过很多次,可能不久前才吵了一回,学长原想先冷置一下等时机合适再提起,至少不是现在。
可没想到父亲今天特地上赶着,闹这不合时宜的矛盾。
侍者这时送上香槟,余岁今天开车来的,白平安不会喝酒,所以这香槟是餐厅原本会招待给客人的。大概是刚刚白平安只顾着留意余岁那边,不小心跟侍者应下了,这时也不好把香槟退回去,白平安正想把杯子推到一边,又愣住。
看了看冒着汽泡的酒jg,又看了看不远处r0u着额角、明显难受又头痛的学长,白平安捏了捏拳头,下定决心,举起酒杯闭起眼,仰头把香槟g了!
只是g了两、三口,就呛到。
听到白平安那桌传来咳嗽声,余岁回头一看,正好看到白平安抱起他们俩放在座位上的东西,跌撞又迷糊地飘过来,摀住嘴咳得眼泛泪光,又因为不胜仅只三口的酒力而满脸通红,踌躇不安地站在两步之外小声说。
「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可以送我回家?」
一旁的三人呆在原地。
余岁和赵秘书最快反应过来。
余岁:「那不好,我先送你走。」
赵秘书:「快吧,赶快的,拖久了要去医院就不好。」
白平安努力压下酒劲,他喝酒是为了壮胆和演得更b真,可不能醉上头乱脱衣服,可压不住开飘的嘴:「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你们别再吵架了,吵架不好,不好意思……」
余总看着那醉得不堪入目的小孩边道歉边被余岁带走,回头又蹙眉看向身旁的秘书。
赵秘书也r0u了r0u额角,脆生生道:「头痛,跟您儿子一样,吵起来就头痛。」
「我哪有跟他吵。」余总脸都黑了,「头痛什麽,他都在装。」
「有几次是真的,例如这回。」
「?!」
「别追,痛更厉害。」
「……」
白平安花了半小时才醒酒。
幸好他压制住耍酒疯的冲动,只脱了针织背包,又被余岁用外套包严实,免得着凉。
他就那样,双手没有伸进外套袖子,拉链拉到脖子上被牢牢包成一团,坐在海滨公园的长椅上吹风醒酒。
看他好得差不多,余岁才到附近的超商买盒热牛n和小面包,刚刚他什麽都没吃就喝香槟,哪怕只有两三口也对肠胃不太好。
白平安还是团在外套里,呆愣地接受来自学长的喂食,有东西下肚了,酒醒的脑子才运转起来,但也只勉强转两圈。
「对不起,我打扰你们……」白平安当时头脑一热,只想着带走学长。
余岁把吃完的食物包装丢到垃圾桶,看着白小蘑菇一脸失落自责,团在椅子上好不可怜,余岁原本就退去大半的郁闷和头痛很快荡然无存,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捞起白平安把人整团靠在自己怀里,感受着小蘑菇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心跳和t温,r0u顺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又r0u了r0u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不由笑道。
「平安,以後喊我学长就行,好吗?」
白平安怔然,半晌,乖乖点头。
哪有什麽不好?跟白平安想像的不一样,余岁早就知道他们不仅是前後辈,是关系更早的学长学弟。
可是别人不知道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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