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有主子爷这么护着,她这胎八成是顺利的。
武格格听到消息直接换衣裳过去了,一路上连跑带走的,到了雪绿阁已经是气喘吁吁。
她是雪绿阁的常客,门口的仆妇没有拦,她奔到产房门口就看到四爷发辫凌乱,衣裳的扣子都没扣好,在产房外头来回踱步,显然是一下都没离开过。
武格格上前给他行了个礼,四爷匆匆抬手叫起,“免了。”
她连忙问外头的小高子,“如何了?”
小高子道:“我们主儿才刚进去一会儿,还不知晓,武格格您先坐着歇会吧。”
武格格怎么坐得住,她破天荒主动到四爷跟前说话,“爷,奴才能进去陪陪侧福晋吗?”
四爷挑眉,目光移到她身上,看她咬着唇面色焦急,点头准了,“去吧。”要不是他没法进去,也想陪着她。
“谢主子爷恩典。”武格格欢喜地推门进去了。
耿宁舒看到她进来很是诧异,“绮然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产房血腥,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少不得吓到她。
武格格却道:“你别管我,专心把我干儿子生下来。”她从前在那个家中没少听过稳婆趁着生产的时候故意折腾产妇,她虽然没生过也不懂,但大小也算半个主子,在这看着她们也算是一种威慑。
耿宁舒知道她打定主意了,也就没再劝。
不一会儿白果端着红糖水炖蛋进来了,一口口喂她吃下,等吃完她才惊觉,这肚子好像很久没痛了。
稳婆们也是心里有数,多半是炸胡了,不过还是等府医过来亲自诊了脉之后才确定,“侧福晋还没有要生的迹象。”
四爷问:“那之前肚子疼是怎么回事?”
府医答道:“有些产妇在临产前几天会提前出现疼痛,像是要生了一般,是正常的,想来侧福晋是快发动了。”
虚惊一场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耿宁舒很是尴尬,“劳烦大家忙一通了。”
四爷摸摸她的脑袋,“就当提前演练了。”
武格格也道:“这有什么,你无事就好。”
不过耿宁舒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给今晚忙碌的每人发了个银角子,这下他们便是稍有两句怨言的也没了,喜气洋洋地巴不得她再来几回。
当然,最后出钱的那个人还是四爷。
两人重新躺回床上,耿宁舒紧张忙活了一会儿觉得累得紧,又很快睡着了,倒是四爷刚刚经历了这么一场,有些睡不着。
雪绿阁的灯光又暗下来,报信的人还没来,福晋有些失望地躺下了。
西院里头李氏骂骂咧咧地将大氅甩在地上,“真是个能折腾人的,大晚上不让人睡觉。”
既然肚子开始疼了,四爷总觉得发动就在这两天了,府里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一个个严阵以待,可耿宁舒的肚子再也没疼过,她能吃能睡,一点要生的迹象都没有。
眨眼就到了除夕这天,四爷要进宫前叮嘱她一番,“要是疼起来千万别忍着,宁可错了也不能不说,可知道?”
耿宁舒连连点头,“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我真的记住了。”
四爷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张连喜随时在前头待命,武格格到时候也来陪你,你自个儿当心些。”
他还是希望她今晚别发动,还是得他自己在这儿守着才是最放心的。
这个年耿宁舒住进了大别墅,过得比之前更舒坦了,屋里被布置得喜气洋洋,桌上还插着一根挂满红艳艳小柿子的枝条。
她有些奇怪:“怎么今年插这个?”
小高子挠了挠头憨厚道:“主子您去年过年时候不是送了主子爷一个小柿子吗,说是柿柿如意的意思,奴才就想着摘这个让您看着哪哪都如意。”
耿宁舒摸着圆滚滚的小柿子,笑着点头,“定会如意的。”
四爷还特意让人做了冰灯在外头里放着,五光十色的在纯白的雪地里格外浪漫,吨吨吨简直看呆了,守着不肯进屋。
耿宁舒笑道:“先让它开心开心,到时候放了烟花它又得吓到夹着尾巴不知道躲哪个角落里了。”大家都捂着嘴笑起来。
正当屋里其乐融融的时候,她忽然“唔”了一声,白果吓得扔了手里的东西冲过来,“主儿可是发动了?”
耿宁舒连忙摆手,“是这小家伙,估计想看烟花了,踢了我好重一脚。”
武格格伸手来摸她的肚子,“干儿子你要是想看就赶紧出来,要不然可得等到明年才能看了!”
年夜饭耿宁舒今年也没空折腾想菜色了,叫了个火锅吃,等生完坐月子可吃不了这些,趁着现在抓紧吃。只不过她的肚子太大了,坐在那根本夹不到菜,只能由核桃白果烫熟了放到她碗里吃,少了一些自己涮菜的乐趣。
肚子顶着桌子的弊端还体现在她坐不上麻将桌,今年的守岁项目就换成了打叶子牌,不过今年她没撑住熬夜,早早被困意席卷睡下了。
那头四爷进宫以后德妃和太后都差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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