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回来,额头滚烫。
福晋连忙去叫了府医,府医是不知道这些后院杂事的,把了脉道:“惜凝小姐身子薄弱加之寒气侵体,才会起了高热,膝盖也冻伤了,最近还是要少走动才好。”
四爷下朝回到府里听说了这件事,眉头紧紧皱起,这事要是落到三哥那边,三嫂肯定又要进宫去告宁舒一状了,他难得抬脚去了趟正院。
“惜凝如何了?”他进门就问。
福晋就把府医的诊断说了,“怕是要好好养上一阵。”
四爷不悦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都是妾身不好,”福晋做出一副自责的样子出来,“妾身知道惜凝最是胆小善良不愿得罪人的,送的礼被退之后只顾着一味开导她,想着不要扰了耿妹妹养胎就没有亲自领着她过去。这才让她趁着我午睡的时候,偷偷跑出去了。”
四爷还要说什么,东隔间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身为外男不好进去,就让福晋进去看了看。
惜凝已经醒了,冲着门外的人道:“姐夫,咳咳,这不关耿侧福晋的事,咳,是我自己不好……”
她说话气若游丝的,四爷听不见,只能靠着宫女通传。她觉得很可惜,他没进来,自己这烧红的脸和干裂的嘴唇就没法让他瞧见了。
“先别急着说话了,安心养着,”四爷说了句,又吩咐福晋,“让府医好好照看着,库里头有什么补身子的东西取出来用就是,务必要养好了。”
福晋自然应下,到了外间,他又嘱咐,“临过年了,还是少生事端为好,免得宫中娘娘忧心。”
福晋听着心里冷笑连连,这是让她不要去宫里说什么的意思,她点头,“妾身定会安排好,这阵子一阿哥也染了风寒也离不了人,还是让李妹妹在家中照顾着,妾身一人进宫就好。”
她不仅不会告,还不让李氏告,这样四爷就会被这件事给一直牵着,要是告了状,那这个牵绊就不存在了。
四爷点头,“你处事总是妥当的。”
福晋这次听到他的夸赞,内心不仅没有喜悦,还觉得讽刺,这根本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好,而是因为自己帮着他护耿氏罢了。
*
四爷又去了雪绿阁,想起那天晚上耿宁舒说的话,怕是真吃醋了才回这样。
他不相信福晋那边的说辞,就来问问她情况,“今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耿宁舒眼睛一瞪,“爷这是怪我咯?又不是我让她过来跪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问问情况。”他连忙给她顺毛。
耿宁舒嘟起嘴来,“我是让她走,她偏不走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是不相信去问门口守着的仆妇好了,我又没对她做什么?”
她委屈得不行,“昨儿晚上你不是跟我拉钩了什么?这就为她打抱不平,兴师问罪来了?会会,你阿玛不要我们娘俩了……”
四爷解释,“我不是说你,只是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太好……”
话还没说完就被耿宁舒给打断了,“爷请回吧,妾身不大舒服,要歇息了。”
连“我”都不用了,看来是生气的很,四爷还想哄,耿宁舒又说:“要是爷不出去,那妾身到外头去好了。”她作势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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