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说:“待会儿就跟着你们一块回去。”竟是自己强硬着做了决定。
四爷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一半,耿宁舒能感受到气氛的尴尬,不过她也不想插手调解,亲生的都搞成这样,自己这个不让她满意的儿媳妇还是别雪上加霜了,免得被罚跪什么的。
她乖乖坐在那当木头人呢,四爷忽然站起来要说话,她也跟着站起来,可不知道是不是起猛了,突然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就倒了下去。
四爷吓了一跳立马去抱她,一直盯着耿宁舒的核桃比他动作还快扶住了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她想给两人解围才出此下策,只有核桃知道不是。
德妃按捺住不悦,让四爷把人抱到东暖阁躺着,一面吩咐下人,“快去叫太医来。”
永和宫的差事太医的动作自然是快的,抱着药箱奔过来,把了会儿脉道:“脉象略有些浮,是疲累过度气血不足导致的晕厥。”
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核桃神色一下黯然,连太医都把不出,难不成是夫人猜错了?
就在太医撤开手的时候,他忽然“咦”了一声,又把手指放回了垫着丝帕的手腕上,聚精会神地把了会儿,眉头越皱越深,好一会儿才道:“烦请娘娘,能否差人将王院判请过来?”
王院判比太医们更高一级,专门负责疑难杂症的,四爷的心提起来了,“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为何要劳动院判?”
一连串的急问朝太医扔过去,他赶紧安抚道:“侧妃并无大碍,王爷请勿担忧,只是有些小问题微臣有些拿不准,想请院判大人来确认一下。”四爷这么紧张关心,看来这侧妃很是得宠,更要小心谨慎。
这下就连德妃也觉出不对来,要真是装的,哪用得着请院判,难不成真有什么事?
牵扯到雍亲王府内眷,王院判也匆匆赶来,先听前头那位太医附耳说了几句,再伸手把了耿宁舒的脉。
知道是位得宠的主子,他很是慎重地也把了许久,又小声跟那位太医交流了一下,都有些犹豫的样子,只好出来问:“请问平时贴身伺候侧妃的是哪位?”
核桃站出来,“是奴才。”
王院判直接问:“不知侧妃最近生活上可有什么与往常不同之处?吃食睡眠或者其他方面的尽管详尽些。”
不等核桃说话,四爷先抢答了,“她最近食量大增,还比往常嗜睡许多。”
以为耿宁舒生了什么大毛病,他很是仔细用力想得事无巨细,又补充一句,“从前都不起夜的,最近几天每天都起来,有时候甚至都要起来两回。”
四爷越说越是揪心,她有这么多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居然都没好好关心过,实在是不应当。
德妃惊讶于他对于这些小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但被这些熟悉的症状吸引了注意力,这难道是……
果不其然,两位太医齐齐拱手,“给娘娘、王爷道喜了,侧妃这是喜脉!”
四爷脑子里嗡地一声,半晌之后才喃喃重复了遍,“喜、脉?”
王院判点头道:“脉象细弱,应当还不足月,今日会晕倒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德妃愣了愣,很快就笑起来,“真是个好消息,快让人跟万岁爷报喜,两位太医辛劳,嬷嬷给赏!”
送走了太医们,四爷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方才还以为耿宁舒生病了担心极了,却忽然来了这样天大的好消息,砸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这个孩子,他盼了很久努力了很久,也遗憾了许久,却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完全没准备的时候来了。
四爷觉得很不可思议,竟然这么悄无声息地有了?
*
耿宁舒醒来的时候,榻边围满了人,所有人都是笑着的,就连平日在外绷着脸的四爷也满脸喜悦。
她有些奇怪地想起身,却被四爷按住了,正要说话,门口传来高唱,“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怎么过来了?”德妃忙出门迎接。
太后只问,“宁儿呢?在哪儿?”
德妃不知道耿宁舒的名字,但知道肯定是在问她,亲自引路,“在暖阁里歇着,妾身带您过去。”
太后到了暖榻前,挤开四爷坐下,拉起耿宁舒的手高兴地拍拍,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哀家盼了这么久,可终于盼到咯。”
还在状况之外的耿宁舒眨巴眨巴眼睛,没明白什么意思。
被抢了位置的四爷见缝插针地给她解释,“宁舒,你有身孕了。”
众人就见她听到这话猛然呆住了。
耿宁舒立马去看核桃,见她红着眼睛喜极而泣般地朝自己点头,很是震惊,距离苏氏给自己下药还不到一年,不是说身子受损一两年之内都没法怀吗,怎么就怀上了?
再说了,上回月事来完,他们就滚了一回床单,就这么准吗?
这些话她都没法问出口,只能说:“可是我都没有吐,身上也没有不舒服。”那些怀孕的症状她都没有呀。
有经验的德妃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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