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甜口的糖拌藕、山药排骨玉米汤,主食是奶饽饽和韭菜猪肉烙盒子并一碗鱼糜姜丝粥。
一张小桌子已经不够放了,不过马上就要换去雪绿阁她就没有再找张桌子支上,硬是盘上叠碗,锅换小碗,连她吃饭的碗都得端在手上才终于挤下了。
每样都是她喜欢吃的,耿宁舒笑眯眯地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知不觉就吃掉了几乎一半,核桃忙着收东西去了,回身一瞥都惊呆了,连忙拦她,“侧福晋您别一顿吃这么多,仔细撑着了。”
耿宁舒也觉得吃得有点多,听劝地放下了筷子,不过肚子里还是觉得有点饿,伸手直接抓了个韭菜盒子边走边吃。
扎下就连粗线条的白果都看傻眼了,拉拉核桃的袖子,“侧福晋她,不会是病了吧?”
一点小反常都不能放过,核桃悄悄嘱咐她,“等会去叫章安泽过来的时候,现在路上把这事儿跟他说了,到时候让他给咱们侧福晋把个脉。”
用过早膳,福晋那边指派来的人手也到了,比起上次搬去雪绿阁时候穷酸可怜到几个包袱就搞定,耿宁舒这回的东西可太多了,衣料首饰还有各种装银子的箱子,沉甸甸的扎实。
他们看了很是咋舌,原来耿宁舒在只是个格格的时候就得了这么多的好处。
核桃腾出手来负责指挥,看着他们把东西都放好,剩下的摆放她不放心别人来打算亲力亲为。等所有行李搬完,首先就是让章安泽来瞧一番,他仔细检查了没有发现混进东西来,她们这才放心。
“来都来了,不如给侧福晋请个脉,这两天可累着了。”她趁机提出。耿宁舒没有怀疑也没反对,她比谁都希望自己身体健康。
章安泽路上听完白果的描述,就有几个猜测,好的是侧福晋有了身孕,坏的是真的生病了,他仔细摸了好久,好的坏的都没摸到,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失落,“侧福晋身体康健。”
核桃和白果这才放心,可能真的是昨晚忙累了。
搬东西容易,重新归置起来才叫吃力。之前是借住,跟租房子似的没有归属感,现在真的成了自己的住处,这感觉就不一样了,耿宁舒一点不客气把东西都放满。
地龙烧得暖烘烘的,核桃白果不用挤一个小屋子了,就连吨吨吨都有了自己的窝,耿宁舒看着宽敞的大房子,觉得神清气爽。
等她们安置好,张连喜带着四爷的礼物来了,“都是主子爷庆贺您乔迁的。”
一柄镇宅的羊脂玉如意,有人手臂这么粗,上头用红绸缎扎了个花结,一看就价值不菲。新进贡的云缎堆成了一座小山包,还有鲜花和挂了小灯笼的盆栽橘子树,上头一个个黄澄澄的很是鲜亮喜庆。
耿宁舒摸着可爱的小橘子道:“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张连喜笑,“侧福晋哪的话,能为您办事儿可是沾了您的喜气。”
耿宁舒也笑,“公公都这么说了,那我得有点行动了。”她朝着核桃抬了抬下巴,核桃就送上了荷包,“给公公买酒喝。”
这面子可比钱贵重得多了,“谢侧福晋赏赐。”张连喜高高兴兴走了。
武格格也过来了,耿宁舒见她在自己前方站定一副要行礼的样子,抢先道:“你要敢给我行礼,我就立马给你轰出去。”
她抱起吨吨吨调侃,“你看你麻麻,当上了侧福晋凶得不行。”
耿宁舒哼哼,“我还没当侧福晋的时候也凶。”
武格格就想起了昨天她怼李氏的场面,“你可真是,一点气都不受。”
耿宁舒精巧的下巴扬起来,“进这后院已经放弃了很多快乐了,要是再受气,我直接怄死算了。”
武格格捂着嘴笑,“现在你可成了后院第一悍妇了。”
“那正好,没人来惹我,我落得个清净。”
“是是是,你这院子只有我敢来了,”武格格看看四周,“都收拾好了?我还想着来帮忙的。”
耿宁舒道:“我之前那屋里东西都是收在箱子里的,自然快的。”基本都是些赏赐,还有些已经收着准备南巡时候带上,直接提过来就是。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就送点小物件给你装点下新居,是我自己画的。”武格格让素月把手里的画卷递过去。
耿宁舒打开,是一副春花江月图,画功精细用色雅致,连江水波纹都看得见,她肯定花了大力气,“这墙上空落落的正缺漂亮的画儿呢,小高子你去借个梯子挂上。”
她推过锦缎让她挑,“正好做些春天的衣裳去江南的时候穿。”
武格格现在也不跟她客气了,挑了匹浅蓝色的,“那我要这个,适合江南烟雨的意境。”
她还是头一回来雪绿阁,四处打量着很新鲜,耿宁舒索性带着她参观了一番,顺便让她帮自己参谋一下,庭院里种什么东西比较好。
后院里有了这样大的动静,各处自然是很快就知道了。
李氏知道她再一次住进了雪绿阁,气得又砸了一套茶盏,倒是把隔壁睡着的三阿哥吵醒了,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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