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嬷嬷大惊,福晋这是觉得自己没指望再怀上,想找个人帮她生一个有乌拉那拉氏血脉的孩子啊。
宫里德妃不喜福晋,自然也不会再指个乌拉那拉氏的人过来,只能她自己想办法将人带进府了。可这样进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八成是要走偷摸爬床的路子。
全嬷嬷不想看到她作死,踟蹰道:“之前苏氏……怕是主子爷不喜这样……”
“让你去你就去!难不成嬷嬷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福晋不耐烦地用力拍了记桌子打断。她下定这个决心也很艰难,心里正不痛快呢。
全嬷嬷顿时噤了声不敢再说,缩着脖子下去了,出了屋子才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挑的姑娘再美貌能美得过耿格格去吗?就连福晋自己都笼络不住主子爷,其他人又有什么指望呢,到时候不过是姐妹聊凑在一块做一对怨妇罢了。
这样主动送上门的女子连格格都没资格做,只能当个永远出不了头的侍妾。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断了同族妹妹的一辈子,福晋的心是越来越狠了。
全嬷嬷拢着手往外走,想着等过了这个年,自己也该回乡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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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宁舒的小院子里也来了人,张连喜一脸喜气地送来了两箩筐东西,“主子爷说,您自个儿过也得是热热闹闹的。”
吨吨吨冲上去挨个闻了闻,兴奋地汪汪叫。耿宁舒上前看了眼,一筐装着坚果糖果,一筐是烟花炮仗。吃的玩的都有,四爷想得还挺周到,不过……
“这根糖葫芦树是怎么回事?”
跟在后头的小太监手里边,还握着一颗扎满糖葫芦串的稻草靶子。上面不止有普通红山楂款式的,还有黄澄澄的橘子瓣,紫红色的葡萄粒,甚至是什锦水果的,全都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很是精致漂亮。
张连喜笑得愈发讨喜了,“主子爷说听您之前提过这些不平常的糖葫芦样式,就命奴才寻了人特意给您做的。”
耿宁舒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也许是某次在街上逛的时候顺嘴这么一说?也亏得他还记得。
她拿着稻草靶子轻轻一转,五彩缤纷的糖葫芦就在眼前跟走马灯似的旋转起来,眸中也是波光流转。
让人把东西搬进去,耿宁舒拿了个红色的荷包亲自递到了张连喜手里,“这一年辛苦张公公照应了,祝公公新年步步高升。”
张连喜手里不动声色地一颠,足有二十两,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格格太客气了,也祝格格新年日子更加红火,万事顺意。”
核桃也跟着递了两个银角子给他身后跟的两个小太监,两人俱是受宠若惊,出了院子就忍不住感叹,“耿格格真是大气。”
另一个就道:“咱们哪有这等脸面,都是托了张哥哥的福!”说着就把银角子递上去,孝敬他。
张连喜面露得色,耿格格这么得宠还给自己做脸,着实是让他心下快意,就道:“既然是耿格格给你们的,那就揣着吧,以后干活利索点就是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东院里的差事可得仔细着点儿。”
他提步就往钮祜禄格格的院子去了,当初是他来发的抄经任务,现在时间到了也应该由他来查验。
张连喜进门的时候,钮祜禄氏还埋头在书桌前呢,比起之前见到的时候,她瘦了一大圈,颧骨都凸了出来,头发也干枯盘着有些凌乱。
钮祜禄格格听到声音眯着眼睛看了才认出来人,连忙起身,“张公公好。”
张连喜直接问:“不知格格可完成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她抄到眼睛都快瞎了,也只有一百卷出头。
钮祜禄氏将写好的经卷交给他,顺势塞了一个银锭过去,“自从得了主子爷的重托我一刻都没有停歇,还请公公帮我美言几句。”
张连喜收了银子,美言却是没有的,将那些经卷带到了四爷跟前如实回禀了,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四爷冷淡道:“这么久了还没抄完,想来是不大尽心,那就让她继续抄,什么时候抄完再出门吧。”竟是变相将给她禁足了。
对于差点害死耿宁舒的人,他恨不能直接砍了,既然暂时不能杀,那就先让她别出现在自己和宁舒的眼前碍眼。
四爷起身出门,特意交代张连喜,“看好东院,要是出什么岔子,你就不必再来见我了。”
张连喜脖子上一凉,忙道:“主子爷放心,奴才就是舍出这条命去,也不会叫耿格格掉一根头发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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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格格用了早膳才到东院来,做客自是不能空手的,她递给耿宁舒一本封皮画着山水画的本子,“前些日子写得最得意的新话本,一直没给你瞧,就等着这时候给你。”
这礼物可送到耿宁舒的心上了,她欢喜地接过来,“今晚你想吃什么管够!”
武格格还把做好的两套小狗的衣服带过来了,“我看着吨吨吨这两天又胖了,先穿上试试,要是尺寸不合适还来得及改。”
小高子抱着吨吨吨先给它换上了那套大红大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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