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佳,反反复复地发烧,吃什么都吐。
四爷的心还是没能完全放下,每日守在床榻边,给她擦汗,喂水,尽可能让她舒服些。
钮祜禄格格体贴地走过来问他:“爷要不休息一下,耿格格这奴才来伺候?”
四爷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必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他是真的怕了,只有在她身边时刻感受她还是活着的才能放松些。
钮祜禄格格就有些讪讪的,怕是他早忘记了自己其实是来为他侍疾的,还有什么其他的可忙呢。
耿宁舒睡得很不踏实,身体的难受严重影响了她的心理,做梦的时候没一个美梦,或是梦到惨兮兮的童年,要么就是压抑无法喘息的社畜生活。
四爷看着她睡着还眉头紧皱很是难受的样子,满是心疼地抱住她,轻轻地拍着的后背想让她舒服些。
拍了两下怀中的人忽然一个激灵,他低头看去,她有些困难地睁开了眼睛。
四爷摸摸她的头,“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耿宁舒烧得迷迷糊糊,多日没吃进什么东西,当下的脑子完全是昏的,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依旧在做梦,“这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她的声音微弱,但是四爷凑得近能听清,只当她是还没醒说胡话呢,“难不成你的上辈子我也在?”
话音落下,耿宁舒的眼睛已经阖上了,没能回答。
四爷为她盖好被子,嘴角没忍住向上扬了扬,小姑娘这定然是梦里都想生生世世跟自己在一块呢。
耿宁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胡话又被他脑补了,她在昏沉之间也不晓得过了几个日夜,每回醒来倒是都能看见四爷在旁边,让人觉得踏实,很是安心。
在他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和胡太医的十八般医术之下,她的病慢慢好转,能吃得下东西了,也很快能下床走动。恢复了每日吃吃喝喝看话本的日常,只不过咸鱼躺的地点换到了前院。
见她脱离了危险,前院的人纷纷松了口气,天知道四爷这阵子提着心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耿宁舒还没彻底痊愈之前,她还是得在四爷的卧房住上一阵子,她这些天跟四爷朝夕相对着,竟比过去一年见面的时间还多。
一个在看正经书,一个看话本子,一起用膳一同睡下,倒是和谐得像是对平常夫妻般。
当然,要是没有钮祜禄格格时不时出现插两句嘴的话。
随着耿宁舒精神一天天好起来,有些之前忽略的事情又重新被拉出来推敲了一番。
她还是想不通,自己每天开床通风,跟四爷离得这么远,口罩每天换一刻都没敢摘过,还早晚两次用酒精消毒,按理说自己不应该被传染的。
耿宁舒仔细想了自己病发前几天的事情,一直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好像一到取膳和撤膳的时候,钮祜禄格格都轻手轻脚的不在他们的视线当中,跟刚来侍疾的时候不一样。
难不成是她在里头动的手脚?
她不动声色地又观察了几天,发现钮祜禄格格取膳时又变回了最开始那时候毫不避讳的样子,看来不是自己的记忆出错。
耿宁舒心里就有数了,不过这件事情太好操作了,让自己接触到沾染四爷用过地东西就行,以钮祜禄氏那样谨慎的性子应该不会留下太多的痕迹,况且自己病了这么长时间,再多的线索也消失了,很难查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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