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他的袖口轻轻扯了两下,说话还拖长了尾音,嗓音跟刚吃掉的葡萄一样甜津津的,四爷最吃不消她撒娇了,无奈点头,“行~”
一桩小事而已,他不会驳了她的兴致,比起那些勾心斗角整日想着暗害别人的女人,她这样一心只琢磨吃食的就显得可爱多了。
耿宁舒高兴了,立马给他透露小福利,“我也不是白求的恩典,今天我还用葡萄酿了酒,要是成功了过几天就能请爷喝了。”
天色渐晚,马上就到晚膳的时间了,四爷索性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先喝点别的。”
耿宁舒刚得了好处,没想着拒绝,只是撅着嘴哼哼两句,“爷是拿我这当酒楼了不成?”
四爷搂着她笑起来,“那不是,酒楼里可没有这么漂亮可心的老板娘。”
“呸。”耿宁舒瞪了他一眼,直接站起身走了。随着两人日益熟悉亲近,他闷骚的属性也愈发暴露出来,时不时还会说些调戏她的话。
四爷也不生气,心情颇好地跟在她身后进屋了。
他是喜欢喝酒的,不过在后院并不常喝,福晋时刻把规矩挂在嘴边,不仅自己不喝还要劝解他也少喝一些。他也就是偶尔小酌两杯罢了,被她说得像是每日泡在酒缸里似的,久而久之他就不在福晋跟前提这事儿了。
李氏倒是想陪他喝,可这些年她经常不是怀着身孕就是在养孩子,根本不能饮酒。宋氏的酒量不好,光是闻闻就脸红,难得有个酒量不错还乐意陪着的,他很高兴。他现在要是兴致上来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耿宁舒,和她喝酒轻松自在。
这头两人高高兴兴吃着,福晋那边接到四爷的传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得宠了就是不一样,都能越过我办事了。”
全嬷嬷劝道:“生不出孩子来,这宠爱就是过眼云烟,从前李氏多得主子爷的眼,现在不也连脸面都不给了?只有您这嫡福晋才是永远稳当的。”
从前最得宠的李氏,如今四爷已经大半年没留宿过了。
福晋想到这个心情稍好了些,扶了扶头上的牡丹珠钗,暂时不去想耿宁舒的事了。爷不宠着她也会宠别人,与其去别处让人怀上,还不如待在这个没法生的小格格身边省心。
耿宁舒得到了冰窖的使用权,就不止是冻个葡萄,还冻了些剥好的石榴籽进去,冻梨可以去街上买,她就不花这个心思了。
忙着囤粮的这些天,她也没忘了葡萄酒,每天早晚给它搅拌一下通通气,跟吃饭一样认真。
核桃闻着那股子又酸又冲的味儿,再看里头逐渐变成棕色很像是坏掉的葡萄,总觉得不放心,“这真的能喝吗?”
要是给主子爷喝了,不会中毒吧?那她们真是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耿宁舒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几分信心的,“现在还是半成品,得再过上几天才好。”
白果也安慰核桃:“核桃姐姐放心吧,这都是正常的,到了有山葡萄的季节,我们那边满村子都是这个味儿,老人家都说闻起来越臭酿出来的酒才越好喝呢!”
核桃:……被你一说更担心了怎么办?
七八天以后,耿宁舒再打开盖子,窜出来的味道有了变化,柔和了很多,她心里有数,应该是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过滤步骤是关键,要将可能混入的细菌降到最少,她让白果烧了一锅沸水,盛出一些来把玻璃罐子烫了,再将干净的细纱布放在锅里煮上五分钟。
这还没完,还要用高度的白酒再消毒杀菌了一遍,这才开始过滤。细纱布裹住了发酵的葡萄和掉落在里面的籽,灌入酒罐的酒液一下就清澈了,呈现出漂亮的紫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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