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一刻不敢放松地盯着。
四爷亲自仔细检查了一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已经愈合的地方,平滑如初,没留下一点凹凸不平的地方。要不是新长出来的皮肤比旁边白一些,根本看不出来受过伤,他很满意,“还好没有留疤。”
耿宁舒闻言就把手抽了回来,“难不成有疤爷就嫌弃了?”
四爷捏着她的脸,“净想着给我安罪名,这不是怕你看了伤心难过。”
他还记得八公主小时候手肘上蹭破了一块皮都哭了三天,生怕以后不漂亮了,这次特意让太医开了上好的祛疤膏药。
耿宁舒听完小声哼哼着,没再继续怼他了。
核桃看着他们的神态,听着对话,总莫名觉得他们比从前更亲近了一些,难不成是因为格格救了万岁爷的缘故?
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跟这个无关,是他们互相交换过姓名以后才产生的亲近。
四爷见她行走坐卧都无事了,这才问她,“皇阿玛之前说等你伤好了要见你,就这两天带你过去如何?”
要赶在皇阿玛还念着这份救驾之情的时候,趁热打铁,否则时间久了,哪里还记得当日的紧急和感激。
耿宁舒点头,拿了块奶酥吃,“都行,爷看着安排吧。”
四爷看着她这淡定的模样,有些好奇,“你就不紧张害怕?”
就连世家出身的福晋逢年过节进宫随他一同觐见皇阿玛,都得心绪不宁上好几天,她被单独召见却这样从容。
耿宁舒心下嘀咕,自己慌什么?康熙爷肯定是要当面赏赐自己呀,他身为堂堂帝王,这么贵重的命怎么可能就值那几张皮毛和一箱子珠宝,也太贬低他自己的身价了,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她嘴里忙着嚼零食,口齿不清道:“万岁爷人这么好,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更何况不是还有爷在吗,爷肯定会护着我的。”
说着她还挑了两下眉毛,一派信任满满的模样。四爷失笑摇头,确实不必担心,光靠这张甜甜的小嘴,就足够逗得皇阿玛欢喜了。
他特意观察了几天,找了个康熙爷心情不错的日子,带着她去了御帐。
为着面圣的缘故,核桃给耿宁舒精心打扮了一番,发髻首饰衣裳妆容,都冲着端庄那一挂去的,还给套上了花盆底。
耿宁舒看着脚腕都疼,“这在草原上能走吗?一看就很假,还是换平底的绣鞋吧,要不路上崴了脚在御前更不好看。”
这样的大事核桃不敢轻易让格格改了,抬眼无声地询问四爷,见他点了头这才照办。
耿宁舒跟在四爷的后头进了御帐,跟着他行完礼之后,就听见康熙爷和蔼的声音,“来人,赐座。”
看她谢了恩大方坐下,并不跟其他小辈似的扭捏假意推辞,康熙爷就笑着说:“难为老四府里还有个不一样性子的。”
老四年纪越长越是面冷刻板,他那福晋更是循规蹈矩过了头,每回见着都跟那些臣子似的拘谨,完全没有作为一家人的亲近。
四爷被亲爹当面打趣,还有些不好意思,“皇阿玛不嫌她性子野就好。”
耿宁舒知道他这是在自谦,不过还是没忍住嘟嘟嘴。
康熙爷想到之前几次见到她的样子,笑意更加深了,“这性子不像京城里养的,倒像是在这草原上长大的,否则也不会有舍身引虎的气魄。”
既然说到了正事,他看着耿宁舒问道:“这回你立了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这个问题,四爷之前给她特意补习过,她起身乖觉地背答案,“当日奴才所做之事,乃是为万岁爷尽一份晚辈的孝心,万万不敢居功。”
中规中矩的回答,很安全,却也让康熙爷兴致索然,正要说几句客套话将人送走,就听到她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奴才确实要跟万岁爷讨个赏。”
梁九功背后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这耿格格怎么回事,四爷都没有教她不要乱说话的吗,还真把万岁爷的客气当真了?
万岁爷主动开口赏赐,那是你的福气,可当你反过来讨赏,那就是祸事啊。
果不其然,康熙爷眼里的笑意倏然褪去,目光灼灼地盯在她乌黑的发顶。
耿宁舒没抬头都能感受到他的打量,仿佛要透过她的脑袋看穿她。她从前还不相信什么帝王的气势,现在亲自感受到了,确实是压得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四爷也皱了眉,“耿氏,皇阿玛面前你不得这样放肆!”
“老四,”康熙爷沉声叫住他,直直看着耿宁舒问,“哦?你说说看。”
梁九功手心冒汗,万岁爷这几天心情刚好一些,她可千万别说出什么话来又激怒了他,到时候可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御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全都看着耿宁舒,只见她抬起头来很是激动道:“万岁爷,奴才学会骑马了!”
“您之前说要赏赐,可以赏奴才骑一回四爷的越影吗?奴才想很久了,主子爷就是不让呢。”
康熙爷和梁九功的表情都凝住了,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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