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出现的人惊到坐直了身体,“爷?您怎么过来了?”
四爷挑眉,“这池子我不能泡?”
耿宁舒摇头,“您不是不感兴趣吗?”
四爷理所当然道:“爷现在又有兴趣了。”
好吧,谁让您是爷呢,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耿宁舒腹诽一句,拿了巾子起身把自己包起来,“那奴才就不跟您抢了。”
她抬腿想往台阶上走去,没想到被他捉住了足,一把拉了回来,跌进了他的怀里。
“不必,爷不是小气的人,分你一半。”
耿宁舒身上的浴巾吸了水散落下来,两人身子贴到了一起,她大惊,这是要鸳鸯浴的节奏?
还好四爷没再继续,很快松开了手,学着她刚才的模样靠在那闭上了眼,“陪爷躺会儿。”
最近太子爷跟皇阿玛的矛盾越来越多,一点小事都剑拔弩张的,搞得他每次都要紧绷着精神。难得不用去面对这些事情,他也趁机放松一下。
耿宁舒看他没想做什么,也就重新躺了回去,毕竟这池子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比之前几个确实舒服许多。
两人泡完温泉之后,确实感觉全身的筋骨都松了,耿宁舒用清水冲了澡,摸着皮肤都滑嫩了不少。
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太饿了。好在耿宁舒有先见之明多带了一些,他们把零食吃了个七七八八,这才回去。
回程换了一条路走,耿宁舒忽然听到路边的草丛里窸窸窣窣的,这剧情她熟,她有些惊弓之鸟地退了两步躲到了四爷的身后。
四爷好笑,停住了脚,就见里面钻出一头小鹿来,小小只的,懵懂地睁着一双大眼睛,很是可爱。
“呀,小可爱,你是从哪里来的?”耿宁舒立刻不害怕了,还拿出了自己的水果来喂它。
四爷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阳光穿过树枝,光影打在她的身上,她倒比这头小鹿更像误入山林的精灵。
知道这边有小鹿以后,耿宁舒连着来喂了几次,回去的时候还能摘一把平原上的小花。
这天回来,钮祜禄格格来了她的院子里,“耿格格,明日就是乞巧节了,这院里如今就我们两姐妹,不如一块穿针赛巧吧?”
耿宁舒说:“你手艺比我可好多了,我先认输。”
她是真心实意的,钮祜禄格格隔几天就往自己这送点她的手艺,就自己这点针线工夫,比个什么。
再说了,要是有她一块,那核桃和白果就没法跟自己一起玩了。谁亲谁疏,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这样直白的拒绝让钮祜禄格格很是诧异,难不成自己来的太勤,被她忌讳了?
“耿格格谦虚了。”她有些尴尬地说了一句就回去了。
等她一走,白果就在后头眉飞色舞的,“格格干得好!”
核桃还记得耿宁舒退化的女工和手艺,觉得是去年病中没有拜织女的缘故,这次一定要让她拜。
剪纸、绣花、炸巧果,也全都安排上。
耿宁舒倒是对巧手这点没什么愿望,不过这些活动现代早就没有了,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跟着一起玩了起来。
白果已经在月下摆好了瓜果,三人还有模有样的躲在了花藤架子底下,要偷听牛郎织女的谈话。
“不知道天上的喜鹊够不够用。”
“你说人家夫妻俩见面,那头老牛凑什么热闹,它又没媳妇儿在天上。”
白果拉着核桃絮絮叨叨地说着,耿宁舒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自己是织女,在凡间干了这么久家务,又受了生孩子带孩子的苦,回到天上以后简直爽爆了,还见什么牛郎呢。
过了两天,耿宁舒起来,发现早膳是一碗面,有些诧异,“只有这个?”
她什么时候失宠了吗,只有这个待遇。她抬头才发现核桃白果两人都在捂着嘴笑,有些不明白了,“什么意思这是?”
白果最先破功,“好格格,您怎么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耿宁舒这才想起来,农历七月初十,确实就是耿氏的生日。
她当初穿过来的时候,也是这天,这也是她的重生之日。只不过当时因为这具身体重病,并没有庆祝过,她就没怎么记住。
耿宁舒有些感慨,自己穿过来竟然已经有一年了。这日子过得也太快了,果然躺平的人生就是快乐。
“看我,连这都忘了。”她笑起来,夹起面条吃进嘴里。
白果紧张道:“格格小心点,这是长寿面,千万别咬断了,要一口吃完哦。”
那必须,她可是要长命百岁熬死雍正的人!
耿宁舒呲溜溜将一根长长的面条吃完,嘴都酸了,看来袁有余也是想她活得久一些。
难怪早膳没有再准备其他的东西呢,这一根就足够饱了。
既然是生日,耿宁舒心思又活动起来,“怎么能不吃一口蛋糕呢?”
她就去找了袁有余,跟他形容了一下松软绵密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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