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去玩的那位么。
“白果姑娘好记性,”阿飞笑着打了个千,“奴才给格格请安,有什么想玩的您只管吩咐就成。”
上回因为他伺候耿格格玩得高兴,主子爷给了赏,所以这回苏公公一提他就主动来了。
“那今天又要麻烦阿飞了。”耿宁舒见到熟人也挺开心,阿飞懂眼色做事也利落,她最怕来个说教派的,这不许她做,那个又要讲规矩。
没有多寒暄,几人就沿着山路往上,高大的松树配上石板路,清幽非常。
大约是中午的缘故她们一路走过去都没有遇见人,耿宁舒觉得非常轻松,这样一来反而更有游玩的感觉了。
到了地方她放眼望过去,湖的面积很大,在阳光底下波光粼粼的,被窄窄的堤隔成了几个小湖。
湖中有或大或小的湖心岛,四面都种着杨柳,上头建筑风格很像南方的园林,配上水与荷花仿佛穿越到了江南水乡。
走到近处耿宁舒看得更清楚了,这满湖的荷花开得比之前看见的还要茂盛,亭亭而立的荷叶如盖,几乎将整个湖面都给盖住了。
昨晚她跟四爷说过要乘船,阿飞已经给她安排好了,“格格,您想乘画舫还是小舟?”
耿宁舒不假思索地道:“小舟!”
坐那种大船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停在湖边的可是乌篷船,坐在里头游湖这可太有感觉了。
这里她是主子,当然是她说了算,白果先上了船,再扶了她上去,等她们都坐好,阿飞一脚跨上船尾,化身艄公摇起桨来,乌篷船在湖面划开一条线,钻进了荷花丛中。
荷叶长得比船的蓬还高,像一把把撑着的伞,遮天蔽日的,给底下阴凉,耿宁舒看着很是新奇。
看了会儿她还觉得不过瘾,挪去了船头坐着,信手折了一张荷叶倒扣着当遮阳帽,摘起了莲蓬。
“咔嚓咔嚓”清脆的声音跟掰笋时候有的一拼。
白果是知道自家格格是有采摘这个爱好的,就负责帮她将莲蓬收进里面来。
耿宁舒也不是贪心的人,采了几个饱满的大莲蓬就满足了,手上被莲丝缠着黏糊糊的,就着底下的湖水洗了洗手。
湖里的水全是山上流下来的,不仅干净清澈还泛着清凉气,她索性脱了鞋袜踩水玩,晃荡着脚将水高高踢起来,“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扬起的水滴在阳光下闪耀着,很有水上乐园的感觉。
她正玩得高兴,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呵斥声,“是谁在这放肆,吵了爷清静?”
是个男人的声音!
耿宁舒连忙收回了脚,钻进蓬里去。能在山庄里的男人,要么是皇帝,要么就是皇子王爷之类的。
听他的嗓音挺年轻的,应该不可能是皇帝。排除了这个答案,其他的人好像就没这么吓人了。
“躲什么?你是哪个宫里的,这么不懂规矩,主子说话也敢不答?”
站在船尾的阿飞听到有人说话也惊了一下,他明明一直朝着四处观察,没有看到人靠近的。
他朝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头顶水榭里有个人支着身子趴在美人靠上,想来刚才是躺着的,自己才没看见。
阿飞认出了人,赶紧行礼,“奴才给十四爷请安。”
耿宁舒暗叫不好,这历史上十四爷和四爷虽然是亲兄弟,可感情一点也不好,后期更是死对头,希望现在两人关系还没有那么糟糕。
她低着头也跟着行礼,“十四爷金安,奴才眼拙没发现爷在这,请爷恕罪,奴才们这就离开。”
耿宁舒想脚底抹油溜了,十四爷却不买账,“既然知道是爷,怎么还不乖乖答话?”
见他没想善罢甘休,阿飞无奈只好报上了家门,“回十四爷的话,奴才几个是四爷府上的,想采些莲子给主子去去火气。”
一听是四爷的人,十四爷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娘今儿找了他来,想让他帮衬下乌雅家几个舅舅,可他推三阻四的就是不答应。
他不就是嫌舅舅们破落,没有佟佳氏一脉的显赫,所以不愿意认吗?
十四爷气得牙痒痒,又恨自己还没得了权力为额娘办事,自己跑出来散心,没想到又被他府里的人打扰了,他就是故意给自己添堵的吧!
“哼,四哥府上最重规矩,要用莲子跟内务府说一声就是了,爷刚才看到你们明明是来玩的,还敢冒充四哥府里的人!”
阿飞忙道:“十四爷明鉴,奴才几个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充的。”
十四爷哼哼两声,“那你们给爷在这等着一步都不许动,我去找四哥亲自来认!”
阿飞欣喜道:“有劳十四爷了。”只要四爷来证明,这桩事就过去了。
十四爷说完就叫来两个侍卫盯着他们这条船,一溜烟跑了。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三人眼看着头顶的太阳缓缓向西落下去,也迟迟没等到十四爷带着四爷回来。
耿宁舒招呼阿飞到蓬里坐,“这里头好歹能挡挡阴凉。”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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