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不是这帮奴才嚼舌根,他黑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李侧福晋还在屋里眼巴巴等着呢,她已经好几天没见着四爷了,还想跟他好好撒个娇,结果等来的却是他走了的消息。
“爷竟不来看我?”她不敢相信,紧接着就是一股生气和羞恼冲上头,“是不是乌拉那拉氏拦着不让爷来?!”
听她这样直呼福晋名讳,翠儿忙劝,“主子爷是怕扰了您歇息,还把福晋都轰走了,还不是为了让您心情畅快么?”
田进禄也帮着开导,“可不就是,等主子您再生一位小阿哥,奴才看啊,就连福晋都要让您三分呢。”
一个个轮番哄着李侧福晋喝了药睡下,西院这才终于消停了。
四爷带着怒气去了正院,后天就是家宴,福晋之前派人传消息来,要跟他商议些事情。
瑞香端来上好的普洱,福晋见他喝了才问:“不知这家宴,爷想放在哪边办?”
四爷本就对这个家宴没什么兴趣,也不稀得费心想,“寻个暖和的地方就成。”
福晋又小心地试探,“李氏胎像不稳,要给她留出位子吗?”
四爷想也不想地回答,“她就别参加了,位子也不用留,空着不好看。”
福晋简直乐坏了,能让李氏吃瘪简直比夸她还让她高兴。
四爷不乐意再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其他照你的意思做就行,你一向办事妥当。”
福晋脸上就露出真切的笑容来,不管四爷宠着后院的谁,这份正妻的权力总是在她手里,“爷谬赞了。”
四爷听她谦虚又有点烦躁,夸她道谢不就行了,还偏这么弯弯绕绕的,他在外头已经揣摩地够累了,在后院也放松不下来。
他让苏培盛拿了书出来,坐到暖榻上看,断了福晋再找他说话的念头。
到了晚膳时间,福晋把一道宫爆肉丁和一份海参鸭子特意放到了他前头,“这是妾身亲手做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四爷一看就没什么胃口了,这两道是他这阵子在宴席上动过几回筷子的,却不是因为爱吃,而是其余菜太难吃他没办法将就两口的,偏她还以为自己爱吃。
看在福晋一片心意他没有发火,只是随意吃了几口就说饱了。福晋立刻放了筷子,亲自伺候他净手。
之前过年忙初一十五也没在她这留宿,她还满心期盼他留下,可四爷已经坐不住了,说了句明儿一早要跟太子爷办事就走了。
他一路往前院去,看到雪绿阁的灯亮着,想了想脚下又拐了过去。
一踏进门,里头空空荡荡像是没人住似的,耿宁舒的家当在原本的院子里就少,搬到宽敞的雪绿阁更是看着可怜。
博古架上是他赏的碗筷和花瓶,都没拿来用,全都供着呢。
见她这么看重自己的心意,四爷心情好了一些,“这边住得如何,可还习惯?”
耿宁舒乖巧点头,“这么好的地方当然习惯,谢谢爷。”
她不加掩饰的喜悦让四爷有些好笑,“听福晋说,前些日子见了家里人?”
耿宁舒没想到他还关注这些,想起见梁氏是为了拿孩子嗝屁汤就有些心虚,“是的,见了额娘。”
“都说了些什么?”
耿宁舒眼睫垂得更低了,“就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儿,说阿玛最近腰疼好一些了,弟弟妹妹们也懂事,家里还栽了一棵杏子树,到时候给奴才做杏干吃……”
她声音娇柔温婉,说起家人的时候神色柔和带着笑,一字一句让四爷的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
小门小户也有自己的好处,他这些天在宫里,一点亲情都没感受到,到处都是刀光剑影。
她年纪小,想家里人也是情有可原,四爷就道:“平日里见不着,逢年过节的还是可以多见见的,不住在宫里没那么多规矩。”
耿宁舒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可以吗?”
四爷被她逗笑了,“爷的话还有假?”
耿宁舒立马喜笑颜开,“谢谢爷!”
白果给两人上了茶,四爷一闻就知道是之前自己赏给她的普洱,这次味道对了,他就端起来喝了,不知道是不是来这边心情轻松,连茶都觉得好喝了些。
白果在旁边长长松了一口气,感觉这么久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移开了。
四爷喝完发现耿宁舒喝的也是普洱,但跟自己的不一样,有小小花朵在里面沉浮,“你这是什么?”
耿宁舒有点不好意思,“那次您走后才发现上的茶有些潮了,想着丢了可惜,奴才就做成了花茶。”
“我尝尝。”四爷顺手接了过去,虽然普洱的风味有些丢失,但有一股梅花香,别有一番雅趣。
他想起了那天在梅园见到她,“为了这些梅花天不亮就去采了?”
耿宁舒摇头,“是去采梅花雪。”
白果找到机会插话,“今儿四爷喝的普洱就是用格格亲手采的梅花雪泡的。”
四爷恍然大悟,“难怪喝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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