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喉头哽咽,“我哪会受这份屈辱。”
听她又提起大阿哥,全嬷嬷暗叫不好,连忙转移话题,“福晋还记得奴才之前跟您提过的那个耿氏么?”
她把耿宁舒今天的举动说了一遍,“说什么风寒未愈不出门,明明来佛堂给大阿哥抄经的时候风雨无阻一日没落下。奴才见着是个识趣人,不一味儿地往主子爷跟前凑,摆明了是向您投诚呢。”
“西院那位与她已经结了梁子,不如收了用用?压一压李氏的气焰也是好的。”
那么个琼姿花貌的美人,福晋自然是印象深刻的,也记得下午自己这儿人满为患,唯独她没来。
她抬头看向镜子,里头映出一张脸颊凹陷、满是疲惫的脸,已经远不如新来的苏格格娇嫩了,更何况是万中无一的耿格格。
要是得了她,四爷还会想得起自己吗?福晋的嗓子里又干又涩,半晌才发出声音来,“再看看吧。”
全嬷嬷看着心疼,没有再逼她,“那耿氏那边奴才先拉拢着?”
福晋点头,“拨几斤碳过去,再关照膳房每日吃食上些心,让她好好养着。”
即便不收到麾下,也不能把人推出去,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这样的绝色,耿氏得宠只是时间问题。与其等她自己上位,还不如小小帮扶一把,留份人情。
莫名其妙收到东西的耿宁舒:这回生病还有这种福利?要是能保持住,我能一直病到四爷嗝屁!
第3章 示好
对于这些福利,耿宁舒没心没肺地受用着,核桃却有些忧心忡忡。
晚间更衣的时候,她忍不住提醒,“格格,福晋突然跟您示好,怕是有其他心思。”
“我知道,”耿宁舒打了个哈欠,“就是想利用我罢了。”
核桃和白果都是耿父花了大心力送到耿氏身边的,都是自己人,她也不用避讳。
听她说得这样直白,核桃更是诧异,“那您还……”
耿宁舒满不在乎地笑笑,“福晋出身地位家族实力皆在我之上,我能让她感兴趣的东西很好猜,”她拿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就是这个而已。”
“或是扶我得宠来制衡李氏,更心狠些便让我生个儿子,再去母留子,”她耸了耸肩,“既然她在我身上有所图谋,现在就不会害我,我担心什么?”
核桃自然是想到了内里这些算计的,可她光念着怎么防备了,反而没从这个角度想过,“是奴才思虑不周。”
耿宁舒摆摆手,“你也是未雨绸缪,只不过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为了不一定会发生的事整日忧心惶恐实在太不值得。即便以后真走到那一步,能不能如她的愿还两说,要是我真得了宠,到时候还会任她摆布?”
“车到山前必会有路,到时候即便没有,我也定会自己凿一条出来。”她眼神坚毅。
这份考量和魄力让核桃佩服,“格格通透,核桃记下了。”
她被派过来之前,耿父对她好一阵嘱托,说他这个女儿心思单纯,让她好好提点着不要得罪人。她还以为自己是来当主心骨的,结果这阵子看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格格自己的主意大着呢。
这么一想,刚入贝勒府那阵子格格那份胆小害怕估计都是装出来的,就连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亲爹也没发现她内里的能干,竟是个扮猪吃虎的高人,核桃的眼里升起由衷的敬佩。
“咳咳。”耿宁舒被夸得老脸一红,说这么一通只是想安她的心而已。
得宠?生子?不存在的,到时候她只会摊平摆烂,让福晋想算计都算计不上。
*
福晋这番动作虽然没张扬,可后院是个连风都长了眼睛的地方,隔天就人人皆知了。
李侧福晋的消息是最灵通的,她斜歪在暖榻上吃着冰糖燕窝,听完嗤笑一声:“那小蹄子辛辛苦苦讨好了大半月,就得了这么点东西,乌拉那拉氏未免也太小气了。”
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立刻奉承起来,“可不是嘛,还不如来咱们院给主子洗脚得的赏赐多。”
“主子的脚她也配碰?给咱们洗都嫌她手笨。”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哄得李氏合不拢嘴,“就数你们嘴甜,每人赏一两银子去买点好吃好喝的,别跟那起子没见识的货色一样,拿了萝卜就当人参。”
这些人一个月的份例不过才一两银子,嘴皮子上下一碰就白拿了一个月的月银,简直是狂喜,更加起劲地把耿宁舒贬到泥里。
住在西侧院的宋格格得了信儿只是坐在屋里连连叹气,她想起了一些往事。
作为第一个入四爷后院的女人,福晋刚嫁进来的时候,是有意跟她亲近的,可她当时瞻前顾后没敢。要是当初她有耿格格这份魄力,是不是也不会落得现在这种新人老人都看不上的局面。
倒是苏格格听了提膳回来的宫女说起那边的伙食,一下急了。她本就在容貌上逊色耿宁舒许多,要再少了福晋的助力岂不是更没了出头的机会。
“福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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