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的拨放着。
顾迟迟一直没怎麽动筷子,巫衍以为她是情绪上来,也不勉强,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饭。
直到巫衍抬眼看见她双眸有着泪水在打转,才发现她的脸se异常苍白。
「你不舒服吗?」巫衍边询问边起身。
「肚子好痛……」顾迟迟从齿缝间挤出短短五个字都显得如此勉强。
「怎麽不说?」
「吵架。」
巫衍一把将顾迟迟抱起就往门口走,路上将油门踩到底还嫌不够快,看着副驾驶座上脸se越发苍白的人儿,他焦躁地连喇叭都按上。
该si、该si,为什麽不多注意一点?
急诊室的医护人员早已等候多时,直到顾迟迟被送入急诊室後他才发现自己双手染血。
是自己太不上心,为了场婚礼和顾迟迟不断争吵,才会连她的身t也没有顾。
他到底在做什麽?
急诊室外,宣告诊治中的红灯牌过了整整一小时後才熄灭,男人在x1菸区早已将整包完好的香菸ch0u得所剩无几,样貌颓废。
医生本想念几句难道不知道病人腹中有胎儿严禁情绪大起大落麽,看到巫衍的模样将那些话语又y生生给吞了回去,只是叮咛了句她现在是孕妇,别让她再动了胎气,否则孩子就……
後面的话医生没有说完,大家心里都有底的事,不用说得如此明白。
由於打了麻醉针,顾迟迟尚未清醒。巫衍坐在病床一旁提供给家属休息的黑se摺叠椅上,思绪又被拉回到几个月前顾迟迟因为自己而被绑架的时候。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说过的话、许下的承诺,是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但是他没有做到。
顾迟迟在短时间内又进了医院,而这次,始作俑者依然是他。
窗外乌云密布,月se被垄罩在黑暗之中,黯淡的光线照亮不了浓重的墨se。男人半边轮廓被隐藏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顾迟迟其实很早就醒了。麻醉剂量下的恰到好处,并没有让她昏睡,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巫衍,於是假装。
事情总是如此相似,他和她上次差点分崩离析是在医院里,这次依旧。
她厌倦了争吵不休的日子。明明应该是要很幸福的,为什麽又会走到如此?
顾迟迟一直注意着巫衍的行动,他转头,她便将眼睛阖上。
巫衍握紧她的双手,低声说:「抱歉。」
「我太想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人,说我们有多幸福,却忽略了你的感受,还想用ai来情绪勒索,希望你能退一步完成我荒唐的要求。你现在一定不想看见我吧?又是我害你躺在这里,竟然连你怀孕了都不知道,还差点害了我们的孩子。」
「要拿什麽让你原谅我?」
「或是你醒了想要离开我,我也心甘情愿,不会强迫你留在我身边。」巫衍说着说着有点语无l次,双眼猩红。
顾迟迟本想继续逃避,可一听到离开二字她无法再装作无动於衷,於是出声质问:「是不是你也恨透了这些日子的争吵,所以想顺势将我推开?」
「不是!」
「不是最好,你想都别想。」
他怎麽可能有过分离的念头?可他不但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甚至连她进医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这样的他,又有什麽资格继续待在她身旁?
两人此时都在情绪上头,像小孩儿似的赌气,说出口的话也不清不楚的,没个逻辑。
顾迟迟握紧拳头就往巫衍身上落下,似是要将所有不满都尽数宣泄,而男人也将那些不痛不痒的攻击悉数承受,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持续几分钟後,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她终於放弃。
「恨我自己为什麽那麽ai你。」
明明就很生气,明明就不想再看到他,明明他那麽坏,可是那麽多明明,都在看到巫衍的泪水之後不攻自破,让她溃不成军。
她还是愿意伸手抹去他的眼泪,张开双手拥抱他。谁让她就是认si理的人,对巫衍的ai深入骨髓,无论他再怎麽惹她伤心难过,可她偏偏对他毫无办法。
「别哭了,你堂堂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不嫌丢脸啊。」
「没哭。是泪腺太发达,跟我对你的ai一样,控制不了。」
「别用甜言蜜语来搪塞我。」顾迟迟撇过头,嘴y心软,「我没那麽轻易原谅你。」
病房里微弱的日光灯打在巫衍脸上半边,显得他本就白皙的肤se更显苍白,布满血丝的双眸此刻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他低下头颅,似是兵败如山倒的丢盔弃甲,「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无法原谅,错了就是错了。
沉默宛如过了一世纪之久,终於熬过月se重新拨开浓墨夜se而生,照亮灰暗无光的病房。
顾迟迟再次开口:「这几个月以来,不好的事太多了,绑架、住院,为了婚礼的争吵,无止尽的意外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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