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滚烫的手掌竟是冰凉的,冻得他微皱起眉头:“好凉。”
周翰初立马把手缩了回去:“吃饭了没?”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关心我吃饭没?”佟颂墨答他,“还没,等你一起。”
“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片刻。”周翰初说,“你先进屋里坐,外面冷得很。”
“我帮你。”佟颂墨说着站起身,“顺便将你身上的伤口处理了,别人我不放心。”
“担心?”周翰初笑了笑,将自己的外套先脱下,然后往燕喜楼里屋走去,“走吧。”
佟颂墨望着他的背影,心道自己怎么可能不担心。
这人在战场上拼命厮杀起来,仿佛不把自己的命当成是一条命,满脑子都是要赢,要护着自己身后的百姓。
所以今天这一场又败了,指不定心里头怎么挫败呢。
佟颂墨光是想想,都替周翰初觉得难受了,更何况是他本人经历这样的事情。
其实想想,败得也是理所应当。庐城的将士没剩多少了,折损的,断胳膊断腿的,如今能上战场的少之又少,兴许……也快要护不住城门了。
城门开的时候,就代表庐城彻底败了,周翰初也彻底败了,到那时又会是怎样的光景,谁能知道呢。
好一点,谢易臻只会要了他和周翰初的命,可往坏了想,谢易臻会对庐城的百姓做些什么,谁又能想到。
毕竟他连毒气都用在这群百姓身上,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
其实,这才是周翰初始终不肯认输的原因。他没了命不要紧,可庐城的千万百姓却要留着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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