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
“至正堂的事儿,”佟颂墨说,“你才是东家,这医馆盈亏都是你来担着,若是一直都是这么个不死不活的样子,又该如何是好?”
周翰初神色不变,连动作都仍然是悠闲的:“其一,你亏得再多,我也负担得起。不过是一个医馆的盈亏罢了,我不至于这点底气都没有。”
“财大气粗。”佟颂墨轻哼一声。
“其二嘛,”周翰初继续说道,“我信你。”
“信我?”佟颂墨愣了一下。
“以你的本事,不会一直都是如此,”周翰初道,“你总会把这个医馆做好的,就像你以前做好的无数件事一样。”
佟颂墨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有一瞬间的晃神——“你就……这么信我?”
周翰初轻轻点了点头,说:“信。”
他笃定的神色,那一瞬间让佟颂墨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人。
自小到大,他和父亲的关系一般,反倒是长兄如父。
佟颂定是个待他和二姐都很好的人,温润识礼,有度有节,更重要的是,每当其他人都觉得他不行的时候,只有佟颂定会摸摸他的脑袋,温和又有力量的说到:“小墨,兄长相信你一定可以。”
可是这样一个极好的人,却死在了一声枪响里。
佟颂墨捏紧了茶盏,望着那盏中漂浮的茶沫子,很久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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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应该会比较慢热。。。
第30章 宴会
宴厅门口有卖花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跑来跑去只为把手里的花都卖干净,跑到一半时突然踩滑了什么东西,佟颂墨伸出手想去捞她,无奈离得太远。
但那小姑娘还是没摔到地上,而是被周翰初给扶了一把。小姑娘脸红扑扑的握着周翰初的手腕,有些激动地说道:“谢谢周将军。”
周翰初冷淡的颔首,又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双手负背继续往里去了。
那小姑娘还是望着周翰初的背影,佟颂墨觉得好奇,便没忍住问他:“你与她认识?”
“素昧平生。”
“那如何她知道你姓周?”
一旁的二福闻言笑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佟少爷,你把我们家将军拉出去站在庐城的任何一个地方找人问问,都没有不认识他的。”
佟颂墨更是奇怪:“都认识?”
“自然都认识。”二福说,“我家将军得民之所向,是大家都公认的……”
“二福。”周翰初突然打断他,斜晲过去,带了几分让他住嘴的意思,“东西呢?”
二福忙收了话头,把准备好的礼节送上,签上了自家将军和准将军夫人的名字。
周翰初迈开步伐就要往里,门口守着的守卫突然伸出手拦了一把,看着眼生,应当不是庐城人。
多半是那黄厚今从自己老窝带过来的。
“这位爷,”其中一个守卫道,“本次不允许持枪入内。”他说着,眼神往周翰初腰间挂着的那把枪上瞄了一眼。
“从没听说过不让人带枪的道理!”二福先开口了,“难不成还怕我们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不成?”
周翰初也拧了拧眉头。
通过这段时日对周翰初的了解,佟颂墨也知道周翰初枪不离手,就连晚上睡觉时都带着,极容易被惊醒,一醒就拿枪指着你的脑袋,几乎成条件反射,也不知道以前经历过什么。
所以眼下让他把枪扔了,确实有些难为人了。
看周翰初的表情,似乎也并不打算扔枪。
他淡淡道:“叫你们都统出来。”
从言语之间得知了周翰初的身份,那守卫也不敢怠慢,忙进去通报了,不过几瞬,一道听似畅快的笑声从里面传来,紧接着越来越近。
“周老弟,久闻大名啊。”
……这称呼。
莫说是周翰初了,就连佟颂墨都眉角一抽,抬眼去细看那黄厚今。
四十出头,身材魁梧高大,笑起来时倒显得憨厚老实,只是一双眼透露着精明。
他非常熟络的揽过了周翰初的肩膀,解释道:“这规矩也不是冲你,主要是今儿来的人有些多,怕携带枪支饶了大家的兴致。”
周翰初斜晲了一眼他揽着自己的肩膀,丝毫不退的说到:“庐城的地界,我不至于如此胆大,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怎么着。”
黄厚今嘴角一抽。
佟颂墨心里亦是一跳,心道就在不久前,你才刚毙了一个都统。
人家新都统可不得小心着些么。
黄厚今清了清嗓子,似在犹豫。
“还是黄都统怕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头?”周翰初扫他一眼,步步紧逼。
要么都说这黄厚今为人圆滑,见周翰初是个硬茬子,也就不跟他硬碰硬了,立马就转了话锋:“别的人自然是要多加防范,但周将军自己的地盘,断然不会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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