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胳膊上。
佟颂墨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你没事吧?”
“小伤。”周翰初甚至没去管自己手上的那颗子弹,而是直接抬起手,枪洞抵住了成泽金的脑门。
同样的,成泽金手上的那把枪,也抵住了周翰初的脑门。
场面僵持不下。
没有任何人敢动一下了,连呼吸都放得轻之又轻。
佟颂墨连眼睛都没敢眨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格外的紧张。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担心周翰初,可看到周翰初脑袋上抵了把枪,手臂上还有为自己挡的子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充盈着。
他捏紧了手。
“李副官到了——”
有人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紧接着,人群散开,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看上去格外斯文儒雅、戴着金丝框的眼镜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嚯,”这男人开了口,“好大的阵仗,这是在欢迎我?”
成泽金犹豫了一瞬。
“还举着呢!”李副官李尚森开口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庐城,庐城的两位头儿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成泽金终于把枪放了下去,憋屈的喊了一声:“李副官。”
佟颂墨轻轻扯了一下周翰初的衣角:“周翰初。”
周翰初皱起眉头,这才把枪放下来。
李尚森挑了挑眉,问道:“你们这是在为赵仁厚丧命一事闹矛盾?”
“正是。”成泽金忙答道,“凶手已经找到,可周将军不肯放人。”
“凶手已经找到了?”李尚森看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成都统确认你找的是真凶吗?怎么我这边,也找到了一个凶手呢?”
第20章 谁担心你了
甭管李尚森今天来这一趟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至少他带来了一个所谓的罪魁祸首,从面上看,是站在他周翰初这边的。
李尚森让人把那所谓的罪魁祸首押了上来,是个哑巴,紧张又激动地比着手势,看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成泽金咬着周翰初不放:“一个哑巴,能做出这么大的事儿来?李副官莫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呢。”
李尚森眼神冷了几分,看向成泽金:“成都统这是不信我?”
成泽金拧起眉头,没出声。
李尚森见压制住他了,又侧过头去看周翰初,说的话好似非常公平一般:“不过,既然成都统说了这位佟先生也有问题,那不如这样,这位佟先生先随我回去,两人一同审,到时候佟先生若是没问题,李某保证亲自把他平平安安,毫发无损的送回来。”
先给一颗糖,再打一巴掌的套路,佟颂墨今天算是感受到了。
佟颂墨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别人要图的,但从“铜台”一事看来,他们佟家绝对是惹下了杀身大祸,而他作为佟家明面上幸存的唯一一人,无疑会引来颇多事端。
他是傻了,才会跟这位李副官回去,任他动作。
佟颂墨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周翰初身后,整个人一大半身体都被对方给挡住了。
周翰初侧过头看他一眼,语气淡淡的:“放心,不会让你去。”
就眼下这情况,周翰初说的话看上去没什么说服力。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笃定的语气让佟颂墨莫名的安心下来。好像只要他发话了,就没人可以把他带走。
“李副官说笑了,”周翰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的回绝道,“去不了。”
他甚至连一个借口都没找。
那李尚森的表情顿时一僵,语气也冷下来:“周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去不了就是去不了。”周翰初闭着眼,已经坐下来,微微仰着头,不屑的看向李尚森,讥诮道,“就跟李副官交个底儿吧,这庐城是老子的地盘,没老子的同意,你谁也带不走。”
“你——”李尚森脸色唰的一黑,“你别忘了,你周翰初还没坐到顶头的那个位置,就敢如此嚣张……你这位置也不是撸不下来!”
“来人!”那边成泽金更是顺坡下驴,径直把躲在后面的一众人推到前头去,脸色无比兴奋的吼道,“把周翰初也给我拿下,治他个目无尊上之罪!”
“庐城是老子拼了命打下来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撸不下来我的位置,”周翰初眼神一动,二福同样带着人挡在了周翰初和佟颂墨的前面,气氛已经十分胶着紧张,一触即发,“反倒是李副官,不如想想得罪了我,你还能走出庐城吗?”
“你——你敢!”李尚森抬手便一指,脸色难看到极致,“周将军可知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周翰初,你他娘的别忘了李副官是谁的人!他要是耳旁风那么一吹,你还能在庐城待着,还能说一不二?”成泽金跳脚大骂道,“恐怕到时候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李尚森也有了底气,自矜的扶了扶自己的金丝框眼睛,道:“周将军,若是给我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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