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是笑得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合作愉快。”
周翰初摊开手掌支出手:“解药。”
张如是先是检查了一下手提箱的东西,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个小药瓶,里面装着份量不少的药粒,递给周翰初:“一月一粒。”
周翰初没再同她多言一句,直接坐到了车后。
交易这就算是做完了。
车也缓慢的驶出张家大门。
二福到底没忍住开口八卦道:“那姓张的骚得很,我看她眼睛总往你身上瞟,指不定是看上我们将军了。”
周翰初冷睨他一眼:“看来你最近是鞭子吃少了。”
二福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我不过实话实说。北平谁不知道张如是这交际花爬过多少人的床,才从一个青楼的小妓做到如今北麟洋行的老板啊。”
周翰初说:“那也是她凭本事得来的。”
这话或许有些出乎佟颂墨的意料了,因为周翰初感觉到佟颂墨突然睁开眼看了自己一眼。
周翰初也看向他,与他四目相对。
他觉得佟颂墨可能会说点什么,但佟颂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很快又闭上了双眼,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好像只有一具躯壳在这里,没了生机。
周翰初的眉头狠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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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说那啥要被锁
所以我含恨给那啥换了个名字 换成了麻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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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仰慕者
佟颂墨仍然在做那天晚上的梦,火舌悄无声息的爬上窗沿,肆意的烧灼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他梦到自己被烧烂了,烧化了,却怎么都逃不掉,只能在火焰中被一点点的吞没。
哭声,喊声,枪声,一切的嘈杂都因为一场大火而被扭曲,烈焰之下,那些惨叫此起彼伏的响着,院外便是城,可这城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摊事,所以他们佟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全家灭了口的。
父亲被一枪爆头,母亲则选择焚火自尽,那些人在找些什么,他很确信。
他能闻到烧焦的味道,将他所有的理智全数埋没。佟家上上下下一百多条性命,就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全没了。
只他一人独活,却也受尽折辱,倒不如一同死了算了。
“佟颂墨?”
“佟颂墨!”
佟颂墨一下子惊醒过来。
车仍然在缓慢前行,佟颂墨一只手攥着对方的胳膊,用力到将对方掐出五指的红痕。他如同濒死的鱼大口喘着粗气,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慢慢的,他的记忆回笼,意识到自己现在坐在哪里。
坐在他“主人”的车里,他被人用千两黄金买了下来,他不知道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禁脔?或者更惨,是人人都可把玩的禁脔。
“做噩梦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看上去很冷漠的男人,此刻的语气里竟有三分难得的温柔。
佟颂墨难免看了他一眼。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狠狠地捏着对方的胳膊,被捏住的地方都已经有些青紫了。不知道他到底掐了多久。
佟颂墨飞快的把手收了回来。
周翰初竟然稍纵即逝的笑了笑:“没吃饭,力气倒是不小。”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诡异的温柔竟然他心里生了更多的惶恐,他坐了起来,往后退了退,离周翰初更远了一些。
坐在副驾驶的二福开口询问:“将军,我们去哪儿?”
“直接回庐城。”
庐城?佟颂墨愣了一下,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他知道庐城,庐城是南方腹地,情况比之北平只会更加错综复杂。但佟颂墨从未去过庐城,据说那里夏日炎炎,是一个热得如同火炉一般的城市,佟颂墨一向怕冷,从前也想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庐城住上一段时日,只是没想到如今要去,却是因为佟家灭门。
“走水路吗?”二福问道,“若是走水路,恐怕要在港口住上一夜。”
周翰初“嗯”了一声:“给他们点机会。”
佟颂墨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带着一分讶异与一分探究。
这机会,甚至没等到抵达港口。
车刚驶出城,一辆黑色福特轿车便追上来,撞了他们的这一辆,车身整个一抖,二福摇下车窗,掏出枪支便朝对面那车开了一枪。
这一枪像是一个信号,接二连三的,又有三辆车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们这辆车被夹击正中,四处都是枪林弹雨,着实可怕。
周翰初压着佟颂墨的脑袋,让他低下头:“别坐起来。”
他自己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枪支,连开三枪,枪枪正中三辆车的司机,车身几乎瞬间就乱了,处于无人掌控状态下四处碰撞,最后干脆利落的或撞上树干,或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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