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那些祸患。
可林景珩不会。
他知道此举会掀起怎样的波澜,然而……
“你是知道的,两年后,北漠里原本最弱的那一支獒雪族,便会异军突起,一举统一了北漠十六族,再来犯我河山。”
他耐心十足地解释着,“娇娇,我选择与金?联手,许诺给他们三座边城,并非只为了一己私欲。”
何况金?这一族,小王爷才是那聪慧坚韧之人,如今前来与他谋取的大王爷,不过是个草包。
他此番举动,既能够扶持着这毫无心机只知勇闯的庸主上位,又能给獒雪埋下一枚强劲的拦路石。
虽说却有私心,然而林景珩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沈娇的嘴角冷冷撇下,露出了个烦躁的表情。
林景珩却是微微一笑,“你看,你绝不会放任金?人来都城,借着他们杀掉自己的敌人,你做不到的。”
却并非是娇娇太蠢。
她只是太善良了。
“吃些东西吧。”林景珩祈求般地劝道:“我们的日子还长,你以后总会想通的,此时此刻,又何必这样拧巴着伤了自己的身子。”
“东西都不好吃。”沈娇抬着双脚翘在了桌子上,她半卧在椅子上,无所谓道:“我不吃。”
林景珩宽容地看着她:“那你想吃什么?”
沈娇回头,冲他露出了一个笑,“我要吃陆清?????显的精……”
话没说完,她便被泼了一身的茶水,狼狈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却也还是无所谓的模样,索性就躺在了地上,又翻了个身子。
林景珩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口吻仍是温和着的:“不要作践自己。”
“嫌我脏啊?”沈娇躺在地上笑了笑,“怎么办呢,我就是这么下.贱,大婚前夜溜去陆府,一整夜都在和他……”
脖颈被瞬间掐住,又大力收紧,沈娇还是不知死活,挑衅着看着,唇舌一张一合,念得却还是陆清显的名字。
难以呼吸,她却还在笑。
林景珩骤然放开了她,又惊慌失措着后退几步,眼底清晰着凝聚着恨意。
他想杀了她,这个念头叫嚣着令他几欲发狂,要拼命地忍,要拼命的提醒着自己,才能够捡一丝理智。
沈娇咳嗽了几声,她双手撑在地上,缓缓地坐起来。
还在笑,那是无比欢快的笑,看见林景珩发狂,她得意洋洋:“你倒是心狠,有什么用呢?”
还记得那天,他强行让两人拜堂,之后晚上借酒装疯跑来看她,她也不做抵抗,任由着林景珩虔诚着脱去自己的衣裳。
然后……他就真疯了。
嫉妒的火焰将他吞噬,令他面容扭曲,牙齿磕碰着,挤出了几个字,“我不怪你,陆清显太狡猾,他强迫了你……”
沈娇漠然地望着他,眼底逐渐现出了讥讽。
“我不怪你……”林景珩失声重复着,他跌跌撞撞着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是二人自大婚那夜之后的第一次会面。
——全让这个贱人毁了!
直到他逃了很远很远,林景珩的慌乱的脚步才逐渐平稳下。
朔风刮在了人的脸上,他拢着自己的领口,若无其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有婢女为口渴的林大人奉上一盏热茶,他平和地接过,嗅出了这丝茶香——
是沈娇屋里的茶,是顶好的茶。
却有些索然无味。
林景珩静静地将空掉的茶盏搁在一旁的桌上。
“贱人。”
他忽然这么平静地、默然地说了一声。
一晃过了半月,在这期间,都城里照旧上朝,百官朝臣们战战兢兢地对着空掉的龙位下跪、议朝。
林景珩就站在百官之首,并不多言。
那些抱有反对之声的朝臣们都被关了起来,每天在玄武门内斩杀一人——以儆效尤。
隔着一重门,都城外肃然聚集了十万大军,太后坐镇其中,每日都在派人拍打城门。
顾忌着在林景珩手里那几万世家大族、皇族血脉,却不能够攻城。
“又能耗到几时呢?”
李如卿摘下了草帽,她脸上也被抹了黑灰,恨声说道:“林景珩个狗杂种……这些日子,那三万金?人,几乎要将都城百姓欺辱得——”
他们在等着林景珩登上皇位。
姜云锦一条腿还跛了,她此时不能下地,只好躺在床上安慰道:“皇帝人还在,太后还在,楚国不会落到林景珩手里的。”
自从那天假扮太后拖住了金?人,姜云锦便被关入了大牢里。
但万幸的是捡回了一条命——那时一马当先捉住她的,居然是金?族的王子,没有当场杀了她,而是高高兴兴把她抱去了林景珩那边交差。
到底是还有着三分师生之情,林景珩纵然面色难看地盯了她许久,最终也只是将她关进了牢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