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沈娇的清誉损毁,再立刻把城中令喊来,事情闹大了也不怕他们姐弟两灭口以捂住。
虽说二人同姓着沈,可沈娇她父亲既然已经被赶出了家门不入宗族,二人又并非同一祖父,血亲关系那么远,糊弄糊弄,了不起让沈娇改个姓氏大概也就过去了。
毕竟对于姑娘家而言,清誉是最要紧的事情。
沈娇冷冷望过去,“我只问你,是谁帮你们进来沈府的。”
三令五申不许人将这对母子放进来,如果不是有人帮扶,沈娇不相信光凭着这对如今一穷二白的母子两能办成。
“好妹妹,事已至此,你追究这些做什么,屋子里的可是你丫鬟?”沈博瑾喘了口粗气,“我瞧她也不是不愿意,说不定这心里早想……”
谁也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沈娇踹在了心口上,他没料到力气这么大,不妨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沫出来。
“儿啊!”大伯母顿时开始哭天抢地,一柄冷冷的剑锋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口,逼得她立时禁声。
随着那柄剑逐渐逼近,大伯母连连滴下冷汗,哀求般的望向城中令。
都说林大人铁面无私,可是此刻他只漠然立在原地,望向她们母子的眼神,跟看向猪狗也没什么分别了。
观众的那些兵卒们看着林大人没有指示,也纷纷缄口不言,任凭着沈娇害人性命!
“别杀我妈,二妹妹,我小时候……你爹还抱过我呢!”沈博瑾涕泪四流地求着她,“都是赌坊,我又欠了那赌坊好些钱,他们给我出主意,让、让我来问你要钱。又帮我买通了那个外头鱼市的人,我……假装是送鱼的,偷偷进来了。”
沈娇面无表情,却也不曾收回那柄剑,只是慢慢点头,“原来是这样。”
早猜到了,她知道自己手里的钱财会遭人觊觎,却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无耻。
沈博瑾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心惊胆战地看着沈娇,“横竖也没伤着你。你那丫头又不是不愿意,连个挣扎都没……”
‘哧’。
上一刻还在讨饶,下一刻沈博瑾却只能看着自己的一条胳膊横飞了出去,他尚未感受到疼痛,只觉得惊疑,他妈已经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又让吴娘子差人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唇舌。
“啊——!”沈博瑾几乎立时晕过去,却听见沈娇轻飘飘说了声,“你想怎么死?”
吴娘子头疼不已,饶是她也不敢上前劝住沈娇,只好催促道:“阿青,你还不快帮着劝劝!”
沈青紧抿着嘴唇,他上前一步握住了沈娇的手,却不是为了阻拦,轻声道:“阿姐,砍得时候手臂用力,不要用手腕的力道。”
免得伤着自身。
沈娇居然还真的空手挥了挥剑试试力道,在沈青的帮扶下,慢慢将剑锋对准了沈博瑾的脖颈处。
将要砍下去,她的剑却被一只飞出来的碧绿玉扳指打得微微一偏。
那是林景珩,总算是来到她身旁,默默与其对峙。
“林景珩,你如今拦不住我。”沈娇冷漠转动了下手腕,“给我滚一边去。”
沈青亦是不肯退让。
“要他死的办法有很多,”林景珩口吻可称平和,但就好像是在温润的面具上掀开了一丝裂缝,透出其中令人齿冷的底色,“犯不着脏了你的手。”
一剑杀了,未免不够惩罚。
沈博瑾对沈娇有这样的算计,那他不受尽这世间最严酷的责罚就去死了,又怎么能够。
“用不着林大人帮忙。”沈青将沈娇护在身后,“我们姐弟两若是犯下事情,也不必您来遮掩。”
林景珩默默看他。
那眼睛里折射出了一旁不断悦动着的火光,隐秘地跳动着令人不安的情绪。
“沈娇沈青!”一旁的吴娘子却急晃晃地跺脚,“你们这两孩子太不懂事了。”
她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道:“杀了这畜生,你又让茜玉那丫头怎么办?”
襄金被她打发着去宫里看看姑娘,如今人还没回来,此刻睡在屋里头那人……
茜玉,这可怜的丫头。
“我知道,你们恨他欺负了茜玉。”吴娘子握住沈娇执剑的手,难过道,“……可咱们也要考虑一下,那丫头的前程又该如何,难道非要逼死她吗?”
这事儿有个最差的收场,便是让茜玉嫁了沈博瑾。
逼着沈博瑾把她抬做正房夫人,也不算是太过亏待茜玉,说得公道冷酷些,这恐怕还是个好前程。
但如果沈博瑾就这么死了,茜玉又没了清白,事情闹成了这般沸沸扬扬的模样,她除了一死,再也没别的出路了。
“收手吧姑娘。”吴娘子轻声哄着她,又想掰开她的手指,“人总归是要低头的。”
不知不觉间,沈娇已经泪痕满面,忽然喊了声:“我不信!”
她提着剑,气势汹汹地抬脚向屋子里走去,“我要亲口问问茜玉。”
如果茜玉愿意,她就一剑杀了沈博瑾,再将这丫头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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