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敛了敛睫,没再问,也不接他茬,就说了句:“那你注意安全。”
关上门,游令目送苏苏一路进了小区,等看不到她的身影才让司机走。
他随手打开手机,看到微信一片消息,只点了柯羽鸢的。
全是废话。
游令一句没回,直接让司机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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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今天回得比平时晚,舅舅问了几句,舅妈正困着,听舅舅念叨,就烦道:“她多大了?干点什么自己心里没数?什么都要我们操心什么时候能长大?自己一身破烂还管别人,你赶紧睡觉去。”
苏苏一听生怕他俩再吵架,也催促道:“我没事,舅舅你去睡吧。”
舅舅这才回屋。
今天没什么要忙的,苏苏简单洗漱也回屋。
回到房间坐下,她才发现自己有点喘。
累的。
也没干什么,就是累。
她身子往后靠,脖子也往后仰,头顶的白炽灯直直照在她脸上,她眯着眼,片刻又抬起手,挡在眼前。
指缝流光,却照不进眼睛里。
但她并没有强求。
她比很多人都要更早地明白,强人所难,难的不是只有一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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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情绪有起伏,以至于晚上旧人入梦。
苏苏很少梦到从前,她不太愿意想那些,主要是想也白想,比起胡思乱想,她更愿意把时间和心思花在可以改变以后的事情上。
然而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得偿所愿。
梦中,苏苏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如同站在上帝视角,看小苏苏从一丁点开始长大。
小时候苏苏是长头发,女孩子都爱美,妈妈也爱打扮她,时常把她打扮得像公主。
小姑娘粉面红唇,逢人就会被捏两把肉嘟嘟的脸,然后亲切地唤一声:“我们小公主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干脆不要长大好了哦,长大就要嫁给那些坏蛋了哈哈。”
后来上小学,她头发长太长,不方便洗头,就剪短了一些。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头发都维持在差不多的长度,长了就简单剪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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