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贵族和长老们落座之后,场上的其余孔雀便站起身,再次向白孔雀伏低身子行礼,如同今天刚开始时那样。
青木听到了附近不停传来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声,孔雀们也对白孔雀如今的样子颇感疑惑。
白孔雀再次化出万千条小鱼,赐福于众,受礼之后,人们才依次起身。
山海再次上前,缓缓道:至此,今日仪典已闭,篝火晚会将于今夜子时末,众卿可趁此时稍作整顿。
他话落后,贵族和长老们便依次退场,被侍卫搀扶着走入各自的轿中。白孔雀也被几位长老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
璃清闲闲地看了眼黑暗中有些坐立不安的青木,也斜靠在原地没动窝,施法通知了他的侍卫们,让他们先带着他的轿子回去了。
白孔雀那边还要一会儿,你先不要动。璃清转头冲青木说道。
知道了。青木点点头道,百无聊赖地看着台上依次退场的贵族大队,有的人甚至要两三个人搀扶着。青木格外关注的那一对绿孔雀,只朝场上贵族们打了个招呼,便率先上了自己的轿子离开了,并不多待,举止之间也和众人没什么话的样子。
哎,现在一直在和望玦讲话的那是谁?青木好奇地向璃清问道。那是一位打扮得十分华丽妖艳的女人,但是年纪看着并不大,青木记得她好像一直跟在望玦的身后。
璃清顺着青木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下面的众人,闲闲地道:那个女人是梵罗,梵家的老大。想了想,他又指向另几个人,那人是梵绫,梵家排第四,还有那个男的,是梵荫。梵家的人都很麻烦,你离他们远一些。
青木点了点头,原来这三人身上佩戴了相同的折扇,这倒是很好认。
那人一直跟在望玦的身后同她说话呢。青木对璃清说道。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沥青不耐烦道,那女人守得是孔雀寨结界的第二位置,有些得意忘形罢了。总之你离她远一些,不要沾惹上这种麻烦。
那也要问清楚了嘛,你一直说麻烦麻烦的,我哪知道究竟是什么麻烦?青木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璃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回什么,果然说的多错的多,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理她才对。
总之你不要理会这些,也别碰见他们。璃清冷冷道。
你跟阿虹最近都好不讲理,真不想让我碰见,今天还带我出来做什么,把我关在家里风险岂不是更低。
还不是因为他没用,关不住你。璃清在心里暗自腹诽道。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和他顶嘴了,突然来了个说不通的,还让他有些头痛。
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整理了一番服饰,确认自己还是那个得体的大人。
不过紧接着,他便察觉到了黑暗中白孔雀的气息正在逐步逼近。
呵,来的真快。璃清微讽地弯了弯嘴角,扭头如释重负地对青木道:来接你的人来了,我走了。
哎,等一青木刚来得及脱口而出前半句,璃清便在她面前消失得没了踪迹。
真是个急性子。青木小声嘟囔道。下面的贵族和长老已经全数走光了,底下的孔雀们也都开始频频施法回家,在黑暗中一片人头攒动,青木紧了紧头上的发簪,心里稍微有些紧张。
木木,可是等急了?然而她下一秒便背靠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是阿虹回来了,随手摸了摸他衣服上的料子,应该是更衣之后匆匆赶来的。
嗯,并没有。青木摇了摇头,抬起手摸了摸白孔雀的脸,转头道:我们回家吧。
白孔雀点了点头,将青木小心地扶起来,看着些脚下,我带你走另一条路,避开这些人。
白孔雀说着,便将毯子收了,揽着青木往更上面爬着。
哎?上面也有路吗?青木小声问道。
嗯,上去的路不太好走,不过走完这一段,上面离我们住的地方近一些。白孔雀回答着,紧了紧她身上的衣服,冷吗?这里施法有些过于醒目了,木木再坚持一下。
青木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有点冷呢,你搂紧我就好啦。
清亮的月光露了出来打在白孔雀的脸上,让青木看见了他脸上宠溺的微笑,果然要在月下看美人才对啊。
被白孔雀拉着又走了一段磕磕碰碰的爬山路,他们终于翻上了这片假山的上面,原来上面是一小片平坦的草场,月光明亮,洒在这片地上,草丛蹭着青木的裙摆传来沙沙声;往前能看见斜前方底下宫楼入口处的灯火,往后能看见远远的,祭舞台处众人术法的莹光,但是两边的人都离他们很远,这里只有他二人。
白孔雀走在前面拉着她的手,从掌心化出点点白光落在草上,照出一条沾满莹光的小路,转头笑道:木木,这样走回家也不错。
这里也是寒山的一部分吗?怎么觉得没有什么人来的样子?青木完全沉浸在了眼前的美景当中,待到白孔雀讲话时才回了神。
算是吧,听说是当时挖祭舞台时堆积于此的山土,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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