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睡得有点热,捂出了一身汗,梦里忘了自己在哪,忍不住挣扎了几下。然后她便感觉到自己睡的地方宽敞了些许,听见了轻微的抽屉开合的声音,然后四周便有缓缓的凉风吹过,吹散了不少燥热。
就这样又待了一会儿,她渐渐得还是难受,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原来还在车上,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有白孔雀垂在身侧的银白发丝,和他白色的衣襟。
白孔雀正缓缓帮她打着扇子,青木将自己僵硬的手抬起来,揉了揉眼睛。
木木醒了?白孔雀见她有动作,将扇子放至一边,将她扶坐起来。
唔。青木睡意朦胧地点了点头,感觉睡得有点头疼。
要不要喝水?白孔雀问道,拿过一旁的水壶递给她,又用帕子沾了些水帮她擦着脸和额角的汗。
我们这是走到哪了?她随意问道,掀开帘子瞧了瞧,样子倒像是咦?
青木惊诧地转头看向白孔雀,对方点点头道:快要到家了。马上就是黍月最后祭典,木木不喜欢他们,我们还是回这里住。他们若想找我,也要多花些时间。
青木点了点头,已经透过窗户远远地看见了前面的宅院大门,走了这些天,她也有些想念大宅子里的天然温泉了。
不一会儿,马车便行驶到了大宅子门口,白孔雀扶着青木下了车,青木兴冲冲地推开大门往里走,有种回家的感觉。
白孔雀没有跟着她进门,先把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
阿虹,你快看!院子里结了好多豆角。青木不一会儿青木兴冲冲地出来抓着一把豆角冲白孔雀道。
在白孔雀搬东西的功夫,她已经在院子里转了好几个来回了,感觉十分满足。
今天晚上吃豆角怎么样?青木问着,连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好,那你先进去歇着,我派影仆去摘,还想吃什么?白孔雀问道。
其他随便就好了。青木回道,又飞快地跑回去,推开卧房和书房进去转悠着。
白孔雀看着她的样子,也开心了起来。他有些后悔过早让青木看到孔雀寨里的那些人,现在带她回来,一来能避一避那些人,二来能给青木一些缓冲的时间。
晚上青木顺利的吃上了自己念念不忘的炖豆角。她在北方长大,秋冬时节,当时孤儿院里最好的伙食就是炖菜,豆角又是里面最为美味的食物。起初白孔雀并不知道如何料理,还是她教了很久才学会。
青木握起手边的琉璃盏,喝了些甜甜的果汁,突然想起今天白天长老们关于白孔雀姓什么的事情。
阿虹,那个山斓和另一个人为什么要让你叫璃虹,难道是和那个璃清一样的姓吗?
白孔雀放下酒杯,眼神略有恍惚,转过来看着青木点了点头。
你难道和他是兄弟?青木试探着问道。
木木你猜。白孔雀突然笑了笑,拾起筷子优雅地给青木夹菜。
青木连忙扒拉起碗里的饭菜,继续坦白道:跟我一起的那个山斓,他说你,说你是他们在野外发现的。
不错。白孔雀道,只笑吟吟地看着青木: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你在吞食生肉。青木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并没有说出口,颇为无辜地看着白孔雀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了?白孔雀微微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
没,没有了。青木离他远了一些。
没有说我吞食生肉的事情?白孔雀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说,还是没说呢?青木尴尬得笑了笑。
这有什么的,木木。你不用这么紧张。白孔雀又笑着捏她的脸,整个寨子都知道我幼时吞食生肉的事情。白孔雀顿了顿,又道:我一出生便没有人管着,在荒郊野岭里,又先天不足,能像野兽一般靠生肉活下来,才能遇到木木啊。
青木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和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看着白孔雀。
生我的母孔雀,听他们说,叫做璃荡。白孔雀直起腰,回忆起来。
据说是个修为很高的贵族,拥有她的血脉,所以我才有修习法术的天分。他顿了顿,又道:据说当年便是她带我走的,但是,我破壳而出的时候,只记得自己身处一个脏兮兮的山洞,洞里有些破布,我又冷又饿,周围却什么都没有。
那后来呢?青木连忙问道。
后来便出去捕食了。我虽然孱弱,但是抓些小东西吃的本能还是有的。白孔雀笑了笑,没有说的十分明白。
青木听他说的模糊却停下来不再说更多,便知他不想多讲,便没有再问下去。
那璃清难道原来是你的兄弟?璃荡,璃清,璃虹,是随母姓吗?青木想着,就问了出来。
孔雀是随父母中显贵一方的姓氏。白孔雀解释道,贵族和修为高深的孔雀可以传承更强大的血脉。所以璃荡的孩子全都为璃姓,而这群璃姓,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等下,那位璃荡,阿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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