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时的空难、放学路上的兇狠路人、在温室花园浇水时从梯子上摔下来,以及才艺竞赛当天的崩塌事件。
「哈哈……原来……都是因为我啊……」
我自嘲的笑了,失神的看着晴春稻涣散的瞳孔。
他的这副样子,是我害的。
「替换能力」,我无意中跟晴春稻交换了,也难怪我再也没听见「死亡」的声音了。
在才艺竞赛那天,我弄掉了最后一个「幸运」次数,而晴春稻就只是单纯的运气好、恢復力好而已,他并没有什么「能逃离死亡命运的能力」。
因为那份能力,是属于我的啊。
「那个,零号,她怎么办?」
「别管她了,反正她是普通人,也不能杀了她。」
「但是,零号。」
「怎么了?」
「「替换能力」,也有限制次数。」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我猛然抬头,却意外跟零号异口同声。
十六号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他轻咳一声掩饰那股慌张,才故作镇定的向我们解释。
「「替换能力」的限制次数是五次。当自身拥有这个能力之后,迫切的「希望对方能够活下来」的这个愿望出现的剎那,就会与那人交换能力,直到那人幸运躲过死亡后能力才会归回拥有者,到第五次,才会固定在那人身上,直到死亡。」
「你是说,能力转移到他人身上,但死亡后能够再次归回拥有者?」
「对,但是有缓衝的时间。」
「大概多久?」
「大概再五分鐘就会归回了。」
「那这样的话,我能实现你的愿望了。」
零号的眼里全是笑意,他把枪口对准了我,指腹准备扣下扳机。
晴春稻不是运气好,而是我的能力跟他交换了,所以他才能「逃过死亡五次」。
一年前在天桥下的那次、被路人割伤的那次、接住摔下梯子的我而脑震盪的那次、追上天雨而差点被车撞的那次,以及才艺竞赛那天因崩塌而被贯穿腹部的那次。
不对,如果我的「幸运能力是四次」的话,这说不通。
「我的「幸运能力」是四次,「替换能力」是五次,是怎么办到「幸运能力」早就耗尽的状态下,交换后还能救下他的?这不是多了一次吗?」
「确实,这不合逻辑。不、不能这样说,毕竟「特殊能力」本来就是不合逻辑的事。我想,也许是你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迫切许的愿望导致的。神赋予了你特例,但仅限一次。」
「我……讨厌神。」
零号冷笑了一声,眼神冰冷的骇然。
「我们都很讨厌神。神赋予我们的这种能力,你应该也觉得是个诅咒吧?」
我讶异了一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因为能力,我们受到了异样的对待。因为能力,我们遭受了灾厄。因为能力,我们连活下去的动力都快消失了。因为能力,就是诅咒般的存在。
「我们要消灭神,但那是办不到的,不过我们能够做到反抗神赋予的能力,那就是杀了跟我们一样有「特殊能力」的人。把全世界的能力者杀死后,我们就会去自杀。」
他讲的话很不正常,但我却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竟然你跟我们都讨厌着神,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吧。一是杀了你,二则是加入我们。」他伸出手,眼眸弯起的看着我,「那么,你的选择是?」
我看向斑马线,有很多穿着同样服装的人正在搬运尸体、清理地上的血跡,再看向眼前的十六号,与零号的目中无人不同,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怜悯跟同情,似乎并不希望我加入他们。
「杀人」我做不到,但是能够「反抗神」的话,是正确的吗?
「自杀」与「加入他们」哪个是对的,哪个又是错的?
我理解不了。
我转向在我怀里的晴春稻,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失去了温度,只是个冰冷的尸体。
我紧紧的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爱你,春稻,我爱你……」
不曾说过的话,在他死后也不一定能够传达给他,但我还是不断在他耳边呢喃着,不断的不断的,对他诉说着我的这份爱意。
我该做何选择呢?
春稻的话肯定是不希望我自杀,但也不希望我加入他们,但如果是晴春稻最迫切的愿望,应该是前者吧。
以我对他的瞭解,他一定会希望我活下去。
我把晴春稻平放在地上,缓缓的站起身,面对零号,向他伸出了手。
「看来你选好了。」
零号的眼眸弯起,看似很高兴。
「零号,你是领袖吗?」
「是我召集能力者的,所以客观来说是领袖没错。」
「那么领袖被杀死了,是不是就能换人当啦?」
「你是什么意思?」
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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