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着呼吸。
君王张开手臂由宫人为他披上裘冕,半阖着眼,半响才说:“起来吧,去看看。”
“是。”
吕总管终于大松口气,连忙站起来,躬身退出去
过了约莫半刻钟。
吕总管重新走回来。
但他的神色与出去之前大不相同,袁子明注意到他眼神发飘,像是发生了一件他绝没想到的大事,感受到极大的震惊,甚至透露出不安。
“陛下…”
吕总管重新走到陛下面前,他斟酌着语言,好半天,才缓缓小声:“陛下,衡相爷…薨了。”
褚无咎猛地睁开眼。
袁子明已经做了大半个月的起居郎,从没见过君王这样的神情。
“就在两柱香前,相府传来消息。”吕总管小心翼翼说。
褚无咎沉默半响,冷冷问:“他怎么死的?”
吕总管小心觑着他的神色,无法分辨他的思绪,但那位盛年的权臣过世,帝王却没有露出任何想象中应该有的喜悦与得色。
吕总管心里微微咯噔,他莫名感觉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更谨慎说:“自然是病去的,衡相爷也缠绵病榻许久,太医都看不好,本来也没些时日,这天下人都知道…”
“…只是…”吕总管不知为何越说越觉得嗓子干涩,他吞了吞唾沫,才接着细细说:“…听说,仿佛,在相爷病逝前,常山郡王、韩王与几位大人去相府,说了些不中听的——”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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