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珠看见褚无咎,瞬间炸了:“把他轰出去!负心汉陈世美,渣男活该千刀万剐挂墙头!挂三天三夜!给他从人渣晒成人干——”
阿朝:“……”
她就不该给它买那么多狗血话本。
见她过来,守在院门前的褚氏禁卫长褚毅、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青年人双手抱拳行礼:
“少夫人”
他身后众禁卫也齐齐单膝跪下,令行禁止,一声杂音也无,便瞬时让开道路。
“你出去这些日子,把家里忘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我还时不时来打理,等你回来,全荒成烂草地了。”
褚无咎悠悠说着话,逗弄着雀鸟,半响没听见她的回答,低头看去,就见她一动不动站在花丛边,脸憋得通红,表情风云变幻。
他轻轻挑一下眉。
“怎么不说话。”褚无咎笑着问:“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阿朝:“……”
阿朝大吼:“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进我屋子!”
白皙修长的手指略微晃了晃,灵鸟们脆脆叫着,不舍地散去,青年抚了抚肩膀绒领被鸟爪拨乱的绵软狐毛,像拂去不存在的尘埃,手腕微微凸起的骨节有着柔和的轮廓。
他看起来很是清弱,又一种世族高位养尊处优的闲慢,糅合出空谷兰花般的特殊神秘的美丽,叫人看着,莫名不能移开眼。
褚无咎收回喂鸟的手,微微俯身倚在窗沿,一手托腮,好整以暇看着她:“这是什么话,我平时怎么进来的,自然刚才就怎么进来的。”
“不可能!我掌门师叔说了,你们褚氏投靠魔界了,而我们昆仑是名门正道,不能和妖魔势力结姻亲。”阿朝义正辞严:“所以咱俩的婚事,不作数了!山门口那边怎么还会放你进来?”
空气突然冷寒。
褚无咎面色不动,垂着目光笑望她:“我怎么听你语气,要和我解除婚契,十分高兴呀。”
阿朝心想,那不然呢,该离不离,还等着你给我扣绿帽子嘛?
但褚无咎脑子有毛病,阿朝不能这么说,否则他必定和她对着干。
“我可没这么说。”阿朝大义凛然:“但我是昆仑弟子,这是掌门的命令,我肯定不能违抗的。”
“好。”褚无咎鼓起掌来,一脸是笑:“不愧是昆仑嫡传,清流名门,和我们这些俗人的境界大不一样。”
“…”衡明朝感觉被阴阳怪气了,她强作镇定:“没错,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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