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完全联络不到她才会报警,对於张小姐的事情我也很惊讶。」柳临直直地望着那双疲惫却仍旧坚定的双眼,语气没有一丝情绪,亦没有半点动摇「我等等还有工作,如果讯问结束可以先离开吗?」
「当然,之後如果有需要配合的部分可能就要再麻烦你了。」陈大哥叹了一口气,退了开来,望着柳昊在警员的陪同下离开别墅。
柳昊踏出别墅的时候,抬头起却看见天空被灌了铅的云层填满。刚跨上摩托车,贴着大腿的手机便震了几下,像是在催促似地,令柳昊烦躁地叹了一口气,遂再次将车熄火,掏出手机贴到脸庞。
「g嘛?我刚从张丽娟那边出来,现在要去张万堂那里。」
「那正好,劝你最好也把你旁边那一票条子带上,我想你会很需要他们。」另一边的蓝先生悠悠地说着,语气却没了先前的酣醉,而是十分清晰。
「话说清楚点。」柳昊蹙起眉头,望着被警车团团围绕的别墅。
「别急,我会慢慢跟你说;不过你最好边听边走,然後动作快一点,我想你可ai的妹妹应该等不了太久。」
两个小时前,某社区咖啡厅。
玻璃窗外的街道被正午烈日晒得发白,三三两两的白领打着伞巡梭於街边,某些西装笔挺的男x则在咖啡厅外端详一阵後,索x推开玻璃门步入店内,挂在门旁的玻璃风铃啷当响起不绝於耳。
「上次三合院的事情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咖啡厅一隅,柳临对面的张万堂仍旧面无表情,她却仍从那藏在镜片底下的无神双眼中看出一丝歉意「今天来这里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吗?」
「呃,算是吧。」柳临斜了一眼旁边的h延,後者则默默地瞪着菜单上彷佛在发光的食物照片,没什麽表情「张先生您怎麽会来这里?」
「我就住这附近而已。」
「这样啊……对了,结果您做恶梦的问题有解决了吗?」
张万堂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旋即低头拉起手边的菜单,一面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道「抱歉,那是骗你的。」
「啊?」
「我真正要找的是你父亲,做恶梦什麽的只是藉口而已。」张万堂一面说一面浏览着菜单,语气中仍旧没有任何情绪「不过听说令尊过世了对吧?我很遗憾。」
「呃,没关系。」柳临蹙起眉,暗忖最近怎麽一票子的人都要找父亲,难不成老爸他在外面被人家追债吗,只是都过了十年了怎麽才突然找上门?
「可以问一下您找我父亲是有什麽要事吗?」
「嗯。其实我们家和你父亲是旧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在我上一辈那时候吧,我父亲年轻的时候迎了个来自国外的神祗回来,後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那时就是柳先生替我们处理的。」张万堂抬起头,语气虽没有起伏,双眼却有些哀伤「他对我们家有恩,以前我和他也见过几次;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当面感谢他,不过似乎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柳临望着那双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任由沉重的气氛慢慢淀在所有人的心里,连咖啡厅内的喧嚣都离他们慢慢远去。
「所以我……现在刚好遇到你,我想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明白,这是我唯一能为柳先生做的事情。」张万堂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低声地呢喃自语「待会你照我的话做,离开这里之後,不要回家,直接去警局报案,就说有人在跟踪你们。」
柳临顿了顿,抬起头,却发现张万堂正望着窗外那片熙攘的街道;她张了张嘴正想提问,张万堂却兀自说下去,好像那些话是说给他自己听。
「有人在找你父亲,我不知道那些人找柳齐是要g什麽,但我能肯定他们绝对不是什麽好人;一但知道你是柳齐的血亲,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麽样的事情。所以你——」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h延猛然站了起来,动作之大让整张桌子都震了一下,吓得柳临缩了一下脖子;还未来得及开口,柳临忽然看见张万堂身旁多了一个人,那人戴着口罩墨镜遮掩大半面容,手中抓着一把餐刀抵在张万堂的颈子上。
柳临瞪大双眼,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一道银光抹过张万堂的颈子,接着温热的鲜红yet并喷而出;张万堂摀着脖子滚落桌下,旋即柳临听见有人开始尖叫、有的则掏出手机报出咖啡厅的地址,惊呼此起彼落,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柳临目瞪口呆地抬起头,那戴着口罩的袭击者却早已埋没於一片混乱之中;她茫然地看着蔓延至脚边的红seyet,上面映着的是咖啡厅特有的hse聚光灯,让那怵目惊心的血泊看上去竟有些闪闪发亮。
接着,柳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把抓住。一旁的h延抓着柳临拨开重重人群,开始往外狂奔,街外的yan光不知何时被乌云垄罩,失去yan光的街道像是迎来凛冬,每一口呼x1都在撕扯着肺部。
柳临被前面的人拖着一路狂奔,眼角余光之际她看见不远的大马路上,几辆黑se厢型车正朝自己疾驰而来。
「等等,h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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