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可是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凶手,随便给人上手铐的话……」
「唉,反正现在局里只有陈大哥,那些古板老人没看到就没差啦!」魏余生斜了同僚一眼「如果真的有什麽问题就随便用妨碍公务之类的理由就好……你有手铐吗?」
「欸?呃,在这里。」
魏余生一把抓过手铐,拨开重重人群走到歇斯底里的nv孩眼前;那nv孩满脸泪痕地抬起头,茫然地望着魏余生,一头乱发和充血sh润的双眼让她整个看上去十分憔悴。
「好了,手伸出来吧。」魏余生望着脚边的nv孩,轻声地说。
一番折腾之後,魏余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压着安静下来的nv孩遁入讯问间,那段期间整个警局充斥着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沉默地用视线跟着魏余生走,像是某种诡异的游行仪式,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後。
魏余生踏入侦讯室,一pgu坐在一边的折叠椅上,翘起脚端详着着对面的nv孩,在冷白se的日光灯下,nv孩的脸庞看上去更加si白,双眼无神地望着眼前面带微笑的警察。
「你叫什麽名字?」
「薛有娢。」薛有娢垂下眼睑,望着脚下的白se磁砖。
「好的,薛小姐,你刚刚说你是加害人之一对吧,可以告诉我你的犯案时间跟弃屍地点吗?」
「欸?呃,我……我记得大概是、是半年前。」薛有娢的头压得更低了些,双手开始剥弄着指甲旁的si皮。
「六个月前?嗯,那弃屍地点呢?」
「在、在……呃,我不记得了。」
「好吧,那孩子的头部呢?丢在哪了?」
「在我住家的一间卧房里,你、你们带人去我家会看到一个陶罐子,那个就是了。」
魏余生环起手,眯起眼看着对面低着头的薛有娢,踌躇了一下,「知道了,那麽屍t的双脚呢?放在哪里?」
「双脚?」薛有娢顿了顿,抬头望着对面的魏余生,对方的的视线却让薛有娢缩了一下肩膀「……我不记得放哪了。」
「那切下来的手臂呢,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好,我知道了。」魏余生靠在椅背上,端详着对面的薛有娢再次将脸压到看不见表情的高度「薛小姐,我就直说了,你为什麽要说谎?」
薛有娢瞪大双眼,抬起头,嘴巴微张地望着对方,怔怔地吐出破碎的问句「你、你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凶手根本不是你;说到底我几乎没怎麽看过哭着求警察把自已抓起来的杀人犯……也是有啦,但毕竟是少数。」魏余生耸耸肩,叹了一口气「我是不知道你装做凶手是想g嘛啦,但你这样带给我们不少麻烦喔,尤其又在这种时候;啊,不过你放心吧,还是会如你所愿进监狱啦,只是理由可能会变成妨碍公务之类的。」
「我就说了我是凶手啊!我没说谎!」忽地,薛有娢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吓得魏余生肩膀缩了一下「我都跟你说头在哪里了还不够吗?很明显吧?我就是凶手,不是很明显了吗?到底还想怎样——」
「呃,先冷静一点。」魏余生看着对方几乎作势要把桌子掀了,连忙抬手安抚「我也希望你是凶手啊,这样我们还b较轻松一点。不过啊,薛小姐,我们警察不是傻瓜,是不是真的凶手多的是方法可以分辨,所以你再怎麽闹也不会变成凶手,放弃吧。」
「我……」
「而且我刚刚是骗你的。」见对方面红耳赤地瞪着自己,魏余生仍旧面带微笑地看着薛有娢「我问了你双脚和双手的位置吧?那是骗你的,因为屍t除了没了头部以外都是完好的,当然手脚也都还在;就算再怎麽健忘,自己杀过的人有没有分屍、所有的弃屍地点总该会记得吧?」
薛有娢脸上的愤怒慢慢退去,留下满脸的失神与绝望,她愣愣地低下头,却再也没有说出半句话。
魏余生叹了一口气,遂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你就先待在这里冷静一下吧,之後我会叫其他人过来。」
「就不能……把我当作是凶手吗?」离开前,魏余生听见身後传来一句非常微弱的呢喃,或许是因为小房间本身很安静的缘故,那句话听在他耳里却异常清晰。
「想也知道不可能。」魏余生微微回过头「是什麽人威胁你来当替si鬼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人被抓到罪会很重喔。」
「不是!没、没有!这跟我爸没有关系,是我自己——」
「所以真正犯案的是你爸吗?」
薛有娢张着嘴站在原地,脸se唰地一下子毫无血se,双眼瞪着门口的魏余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冷白的灯光像是聚光灯似地打在她身上。
「嗯,难怪有些事情你会知道,我还以为你是瞎蒙猜中的……」话还没说完,魏余生就感觉到一gu突如其来的重击扑到自己身上,让他整个人一个踉跄被扑倒在地;刚睁开眼睛,便看见薛有娢胀着发红的脸压着自己,双手狠抓着自己的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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