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缓过心神,纳闷道:「赛花夫人是如何si的?」
沈三飞叹道:「根据仵作说法,约莫昨晚子时被人杀害。她背上一处剑孔,脸上被刮花,si法与王棋如出一辙。」
段少胤惊道:「等等,你说她跟王棋都被刮花脸?」
沈三飞沉思半晌,立时恍然他所指之意,不禁苦笑道:「你若以为是移花接木,有人故布疑阵那可猜错了。那两人脸虽被划花,但身子特徵俱符合,已确认是本人无误。」
段少胤不解道:「为何要杀赛花夫人?」
沈三飞忽然大笑道:「你是否被美人冲昏头,连记x都衰退了?昨日云烟老人不是才说,玄武会盯上了八雅士,想夺取他们财宝吗?赛花夫人从不离身的百花谱消失了,估计就是被他们取走。」
段少胤沉声道:「你当真认为是玄武会所为?」
沈三飞顿住笑声,忽觉不对劲,正se道:「难道另有其人?」
段少胤淡淡一笑道:「你仔细想想,金蟾岛是何处地方?这里上百名下人,还有家将严守,可谓戒备森严。八雅士的珍宝虽稀有,但他们为何要挑在寿宴期间,一群江湖豪杰在场,如此明目张胆杀人越货?」
沈三飞被他一提点,顿时也觉得疑点重重。他0着脑袋,问道:「那究竟是谁?」
段少胤沉声道:「王棋和赛花夫人均被一剑刺si,伤口处在背後,你可知原因?」沈三飞思索半晌,撇了撇嘴道:「这人武功一定很高,可以绕至身後,趁其不备只用一剑,便将两人轻易杀si。」
段少胤颔首道:「不错,武功高强之人,确实能做到这事。但还有另一种方法,也可达到同样效果。倘若并非是猝不及防,而是根本没想过会被刺这一剑呢?」
沈三飞讶然道:「你是说,这人他们也认识?」段少胤双目凝视着他,叹道:「若是此人他们认为信得过,甚至是多年挚友,他们自然不会去防这人。既然他们没有防他,那即便这人武功不高,也能轻易杀si他们。」
沈三飞皱眉道:「你可知这人身分?」
段少胤耸了耸胳膊,苦笑道:「我若知道,现在还用这在这与你闲谈吗?不过我认为这人多半是金蟾岛的人,否则绝不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来去自如。」
沈三飞问道:「为何这麽说?」
段少胤淡然一笑道:「你自己想想,江湖豪杰聚集於此,终究是外人。既然是外人,一举一动自然就容易引人瞩目。倘若凶手是外人,便容易被下人发觉,他也难以游走各处。」
沈三飞瞧了瞧他,一脸放松道:「看来不久便能知道这人是谁了。」
段少胤纳闷道:「哦,莫非你有头绪了?」
沈三飞两手一摊,贼笑道:「我虽无头绪,但我知道你生x好管闲事,定会cha足此事。这事你若肯担下来,那凶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你揪出来。」
段少胤呆了一呆,苦笑道:「你未免太抬举我了。」他瞥了慕容琴一眼,轻声道:「我确实很好奇此事,但若对方目标是八雅士,那我更要在她身旁保护她。」
沈三飞尚未答话,一道人影忽地掠入,来人正是玉面佛。他轻功甚高,来无影去无踪,沈三飞尚未看清身影,他已安稳地坐在椅凳上,彷佛一开始就在这里。玉面佛瞧了他们一眼,摇头苦笑道:「此事只怕你不cha手也不行了。」
段少胤问道:「什麽意思?」
玉面佛徐徐道:「方才厅堂之上,盲阿七当着众人面前,说昨日王棋到访,因想观赏风景而到处游晃。王棋前脚刚走,你与琴夫人後脚便跟上,时差不过半刻。」
段少胤讶然道:「难道他们怀疑是我?」
玉面佛一字字道:「当时盲阿七未留心,直至昨日你大显威风,众人得知你是段少胤,此时他说出这些话,不免引人遐想。坦白说,这也合情合理。你轻功一绝,武功又高,倘若你要下手杀王棋或赛花夫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段少胤皱眉道:「我不擅用剑。」
玉面佛目光闪动,缓缓道:「你若用这说词答他们,未免太过愚昧了。他们大可说你是故布疑阵,想要让人以为人并非你所杀。」
段少胤问道:「你认为我该如何说服那些人呢?」
玉面佛摆了摆手道:「对方既已先入为主,即便你说破嘴舌,怕也是徒劳无功。」
段少胤叹道:「所以你才要我去找真凶?」
玉面佛头也不抬,肃容道:「你现在有两个法子,一是找到真凶,二是离开金蟾岛。」段少胤段少胤不解道:「我若现在离开,岂不让人以为作贼心虚?」
玉面佛微笑点头,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沉声道:「这人冒险在众人眼皮底下杀人,甚至连杀了王棋和赛花夫人,你以为他会在你走後,就此罢手不杀人吗?」
段少胤怔了一怔,懊恼道:「但这麽一来,还有人会牺牲。」
玉面佛长身而起,双手倚在後方,口中喃喃有词道:「生si有命,世上每日都有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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