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他了一般。
“黛争。”
“什么?”她总会下意识地回应一句,站的笔直,偏着脑袋看他,“我不叫黛争呢。”
“那你叫我小神仙,我也想叫你黛争,这不行吗?”
交换新名字!
“行的,行的!”
黛争喜欢死这个新名字了,就像是只属于彼此的小秘密,她的心波荡漾,但是她并不懂那是什么感觉。
她只觉得跟他有缘。
傅兰萧也走到河边,瞧着她的手,问:“你平日都这么过的?”
“又脏又粗”的手被人捉住,黛争不好意思地想缩回去,但没有成功,她讪讪一笑,神仙恐怕是没见过这样的日子,解释道:“冬日浣衣是这样的,我得快些了,不然会被骂的。”
“我试试?”傅兰萧挡住她要下水的手,一直抱着手炉的手染上了一层温度,全度渡到了她的手心处。
“好啊!”黛争兴奋地将木盆推给他,等待着他使用法术,来解决她今日的难题。
傅兰萧将手炉放在她手中,河水冰的渗人,他十分嫌恶地看着盆里深浅不一的衣裳,
“那你闭上眼。”
黛争“啊”了一声,“这不能看吗?”
傅兰萧撇嘴,“不能,神仙施法凡人是不能看的。”
“好吧。”
黛争闭上眼的时候,感受到双肩一重,柔软的毛发抚弄着她的脸颊,她再次张开眼,看到纹丝未动的衣裳,怀疑地问:“是好了吗?”
她动也不敢动,傅兰萧给她披的狐裘和手炉太贵重,她怕坏了要赔钱,可又不想让他拿开,实在太舒服了。
傅兰萧撒谎从来不打草稿,点头称是。
“那……那我回去了,衣裳还给你,多谢你。”黛争僵直着身子站起来,却看到狐裘已经拖地,她欲哭无泪,“对不起,我给你弄脏了,对不起……我给你洗干净好吗?我没钱的。”
她真的赔不起!这可怎么办啊!
“送你了。”傅兰萧抬手,手掌覆在她头上,黛争只是顿了一下,立马如同家养的狸奴一样乖巧,“你随意拿去。”
“你呢?看起来你还在病着。”她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傅兰萧咳嗽了两声,立刻将手炉放在他手中,惊叹道:“你的手好冰!”
小神仙好像病的很严重,黛争只能干着急,“你快些回去吧,我一定不会忘记今日的,可我要回去了,还要去接我的表弟,不然会被骂的。”
“我没有家,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傅兰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有意识的时候就站在河畔,但他无法行动,直到有人叫他,他才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原来是在等黛争。
“你让我跟你回家吧,黛争。”
“咦,可是——”他们那个屋子,怎么住的下神仙!
但是小神仙真的无家可归吗?
他没有家,那不是跟她一样,他看起来很有钱,再不济他们可以把他穿的衣服当了,一定能拿到很多钱,姑父姑母肯定会收留他的!
小神仙留下来,就可以跟她作伴了,两个没家的人,就有家了!
她愿意让小神仙留下来!
“好,那你跟我来!”
黛争犹豫着要不要牵他的手,可是少年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因为黛争不愿意再去接手炉,他只将手炉的温度重新渡给她,等到只留他的体温时,再去用手炉保温。
黛争的心狂跳不止,她觉得自己都快不用保暖了。
“你等一下,我去跟姑母说一声。”
黛争没有贸然将傅兰萧带进去,而是找到在地窖中忙碌的姑母,问:“我们家还能收留一个人吗?他很有钱,他能出好多钱住下来。”
姑母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这小丫头能看到什么富贵人家,莫不是撞到了脑袋,开始发癔症了。
她瞄了她一眼,好似根本没看到她披着的狐裘,
“除非天王老子来了,不然免谈!滚滚滚,晾完衣裳就去接策儿,都这么晚了,你想让他等你多久?!”
黛争果不其然地碰壁,她苦恼地去找傅兰萧,正思索着该怎么办,哭丧个脸说:“怎么办,姑母不同意。”
“去城里。”
不同意就不同意,他也没觉得她会同意,只要将黛争带走就好,先去汝城开个客房住上,再去联系自己的部下,将她带回长安。
“是要去接黛策吗?好,我们一起去喔。”
路上黛争跟傅兰萧提议将狐裘当了的想法,给姑母看到真金白银,她应该就会同意了。
“这已经是你的了,你做决定,不过最好将钱自己留着,别给他们。”
“嗯,我听你的。”
傅兰萧跟着傅兰萧走在她熟悉的道路上,路上驴车行着,泥水随着车轮滚动溅在路边形成泥滩,偶尔有人跟他们一样步行,时不时向黛争好奇地打望。
她每日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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