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他要是退婚怎么办!”阮将军多年在边地练就的脏话也骂了出来,一旁的妾侍第一次见他如此动怒,吓得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只希望不会波及到自己。
“他为了一个男人退婚?!怎么可能?!”阮婉莹说出来后,阮江军看她的表情就不对了,只能干脆道:“他最近提拔了一个小郎君,我瞧着不是什么好货色,便向哥哥借了几个精兵,想把她杀了。”
自己肯定免不了一顿责骂,大不了托哥哥下水。
“我看你也疯了吧!他提拔个人,还是个郎君,你就拈风吃醋。阮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只是因为这么个事,他多年谋划就要毁于一旦吗……
“爹,你是不知道那个郎君是有多会缠人!”
“你住嘴!难道之后嫁人,你看不得他周围有任何人,你都要杀了?!”
阮婉莹又道:“爹!凭什么他送个人头过来,就要责骂我!”
“废话!爹也想骂他,他在你们成亲之前,还送这么晦气的东西,他到底想做什么?!”
“退婚就退婚,大不了嫁给别人!”
“你住口!你必须要嫁给齐王,爹想想办法,你这几日先呆在家里,莫要再惹麻烦!”
阮将军选择跟傅兰萧结亲,并不是真的看上傅兰萧这个人,太子的正妻之位,恐怕他家争不下来,只能挑还可以拉拢的齐王,各取所需罢了。
“爹,你就把女儿当成你想登上皇位的工具吧!傅兰萧根本就不爱我,他说不定是个断袖呢!我杀他姘头,就让他兴师动众的,只要爹继续让我嫁,这次杀不成,我下次还继续,你信吗?!”
阮婉莹也急了,她自认为天生高人一等,怎么谁都不理解她,还让她做这做那,她也彻底看透了傅兰萧,那家伙的光风霁月模样,都是给外人看的,他是个疯子啊。
“你疯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滚回去禁足!”阮将军直接下令,让几个粗使婆子拉着阮婉莹下去。
“让大朗回来见我,家里小妹发疯,他也跟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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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争坐在傅兰萧的马车上,坐立难安。
她一方面觉得汗液粘腻,一方面觉得自己还带着欢好后的痕迹,越来越不耻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傅兰萧,好在他撑着胳膊,头置在手背上小憩,什么都没感受到。
“做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傅兰萧就睁开了那双狭长的眼睛,一副被打扰的模样,阴沉沉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今日一天都在我身边?”
傅兰萧瞪了她一眼,没回答。
黛争眨了眨眼睛,又道:“今日我在马场,有一支箭差点就射到我了,是你救了我,对吗?”
他依旧没有回答。
她就当他是默认,说道:“谢谢你。”
车内除了她的话再也没有旁的声音,但她可以听见他的轻哼声,心情好似变的不错了。
良久,她才听到一句回应:“还有一次。”
“什么?”黛争就坐在他身边,歪着头看他。
“我上你也算救你吧。”
黛争顿感无语,眼神飘到别处,一直盯着马车内的熏香线。
“怎么不道谢了?”傅兰萧好似把没有得到满足的事情,换了种方式折磨她,这是他的一点点小小的恶毒趣味,他喜欢让黛争主动承认,承认是他的人。
并向猫抓耗子一般乐此不疲。
黛争满脸尴尬,拼命想忘记的事又重回脑海里,她托着时间,“你……是故意的,外面有人说话,你偏要挤过来用力,害得我发出声音,差点被别人发现。”
有尸体的房间还有人在衣柜中酣畅淋漓。
这句话就算只有文字也够骇人听闻。
“这不是因为你没忍住吗?”傅兰萧竟然十分无辜的回答道,他本就生着一副圣人骨相,如果没有他攀过来,放在她大腿上的手,他的话听起来也没错。
黛争之前的衣裳几乎都不能要了,那衣柜里也只有衣裙,也就是说,她现在换上的长裙,并没有亵裤。
傅兰萧可以紧紧隔着一层轻薄的绸缎,就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
她是没办法,也只能先撑到回安乐坊。
坐在马车上回程,其实这样穿并不是什么大事。
她也以为,傅兰萧会这么算了。
现在看来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黛争赶忙扒开他的手,从他身边逃开,“好,我向你道谢,你今日救了我三次。”
她看他就如同自己被狼盯上了,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她也渴极了,去倒矮几上的茶,打算离他远点。
可在马车里,再远能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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