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药瓶也被抢走,对面的人也挖出一小块药膏,在她唇上轻捻。
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了汝城的兰玖。
天上的皎月。
直叫她瞳孔微颤,移不开面。
时间就这么流转,直到黛争将他的受用布条包扎好,傅兰萧也结束了为她上药的动作。
她又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叫她主动。
她确实拉不下这个面。
“黛争。”
傅兰萧许久没有单独品味过这个名字,他像在咀嚼它的味道一般,说道:“我在等你。”
黛争如临大敌。
“今日……我其实不太爽利。”
黛争随口编造谎言的能力在傅兰萧眼中不值一提。
“骂我的时候不是骂的挺欢?”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你待我学学,再过几日……”她也只能这么打马虎眼,可傅兰萧却站起来,嘲笑般地问:“是要去花娘那里学怎么伺候男子么?”
他拿过本放桌案上的文书甩在她身上,“若是不会,就照这个念吧。黛争,别叫我再等你一回,你要记住,我们之间的交易。”
黛争觉得落在她身上的文书有千斤重,她无意识地往深处躲去,不料却被傅兰萧眼疾手快地抓住脚踝,从正面拖了回来。
黛争的双足小巧,白皙可爱。
傅兰萧摸着她的足把玩着,几乎把它放在那处去。
他忽然想,怎么之前在船上他就不怀疑,她是个娘子呢。
明明这么明显。
“我说什么来着,你不甘心。”他面挂冷笑,一点不像是要做那事的人,“黛争,你这点都做不到,还跟我谈什么。”
双脚被他拽着动弹不得,黛争不敢去看他越烧越旺的孽欲,只能深吸一口气,“我读就是了,你别……”
借着幽幽烛光,少女开启了她崭新的只可意会的密言。
“……那妾侍因被冷落,只得去勾引府中下人,同那卑贱的年轻男人苟且,”黛争脸跟熟透了一样,只怀疑这本文书到底是不是用了个假皮,傅兰萧到底是从哪里翻出来的东西,这里的话也害得她脸都没了。
“她说……”黛争咬着唇,几乎是要把下唇重新咬破,清香的药膏顺着舌尖直达味蕾,变成了苦涩的味道。
男子眼神晦暗,声色喑哑,拇指掰开她的犬齿,不经意地抹开她的血珠。
“说下去。”
黛争扭过头,难以启齿,声音都是颤的:“……郎君,痒。”
他偏要摆正她的脑袋,逼迫她看他:“哪处痒?”
黛争的泪珠像是断线一片落了下来,她是不是没办法不低头,没办法不成为别人的玩物。
她现在连侍妾都不算,这么贱,一切都值得吗?
她又后悔又不敢后悔,被逼的两难。
脑中有两股思维在打架,一个叫她反抗,一个叫她忍耐,把她拉扯的肝肠寸断。
“莫再问了……我、我……”
黛争哭的梨花带雨,更多的是抽泣,在谧静的夜中格外明显。
“黛争。”
他俯身去亲她的脸颊,舔掉她的眼泪,但在烛光下,她整个脸已经是亮晶晶的,全身都透着粉。
“我不问了。”
他在她的锁骨处落下一吻,将她的双手拉起撑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了她手心的热度。
他喜欢这种感觉,不像他这般冰冷,有人味。
他不会想掐死这种可怜狸奴的。
等黛争适应了一些,他才挤了进去。
与其同时,她全身的触觉在这时全部被打开,长衫之下,春光乍泄,波光粼粼,共鸣合生,仿佛这才是她真正的第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起床时又看见自己还穿着那身已经不能要了的长衫,感叹着他的暴戾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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