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机问道:“为什么我们不走管道,非要来这么个盲肠小道?颠久了,大家都受不住。”
黛争的讨好十分受用,只见那侍卫举着大碗茶直接半碗进肚,揪着圆饼,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柳城的县令年事已高,急需有人接任,走这条小道比官道安全的多,你放心吧!”
“郎君,我们有出城的通关文牒吗?”黛争说罢,又觉得自己的目的性太明显,赶紧补充道:“今日走得也太匆忙了,我连自己的文牒都没拿出来,就已经前往柳州了,到时候不会不让我进城吧?”
侍卫吃着饼,打了一个嗝,才对她开口:“我们自由上头的特令,你慌什么?”
“好,那就劳烦郎君一路护送了。”
黛争心下有疑,只想着再走远一些再作应对。
戚无这边先得到了消息,那时他手中还拿了两只大鹅,他蹙着眉头,第一时间吩咐下属去找。
“拿来。”傅兰萧对这门婚事兴趣缺缺,虽穿着极为正式的礼服,但并无半分喜悦映照在脸上,就像是为了走个过场一般。
他无意瞟了一眼戚无的脸色,问:“怎么了?”
戚无只能硬着头皮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傅兰萧。
傅兰萧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嗤了一声,“真傻,还真以为旁人允她的就是真的,戚无,你也去找她,在傅兰佑动手之前务必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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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争一行人没耽误多久就继续赶路,日光渐弱,残阳昏黄,马车拐进丛林深处,不等黛争多问,前方马匹嘶鸣,伴随着的,是短兵相接的打斗声。
黛争连忙把五百两藏在胡凳下,只拿出几枚放在荷包里,她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光景,也不敢打开车窗,只吓得全身缩成一团。
等到马车外的哀嚎与刀剑声逐渐褪去,她才强打起精神,重新将车窗打开一条缝,不等她向外窥视,就被人蛮横地拽出马车。
她险些摔倒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才看清楚拖拽她的人的面容。
“郎君,你、你没受伤啊?”
可安排给她的侍卫一声不吭,只拉着她往树林深处走去,留下几个还在向外渗血的尸体。
她回头往那些血脸上一瞧,这人数跟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区别,死的那都是自己人啊!
“郎君,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话音未灭,那人就大力将她往地上一甩,“住嘴!不知趣的东西,还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吗?!”
事到如今,她不想明白也得明白了,什么去柳州上任,纯粹是想杀人灭口!
可她一个九品校书郎,也就见过太子三次,跟他无冤无仇的,无非是与傅兰萧有仇,要拿她开刀罢了!
“郎君你放过我吧,你我本来无冤无仇,何苦为了我造下杀孽,那有五百两银子,你都拿去——”
她知道这等求饶实在无力,只是试图拖延时间,寻找脱险的机会。
谁知,眼前这侍卫,将她拖入深林,竟开始解裤子!
黛争看着他一手握住杀过人的血刃,一手将那玩意从亵裤中掏出来,大叫道:“我是个男子!”
“男子又如何,听殿下说,你就是个让别人弄的玩意,惹怒了殿下,才把你安排给了我,老子就是喜欢走后门,有个洞就行,你把衣服脱了,我还能送你一个痛快,不然的话……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挖出来也要女干你!”他的目光猥琐,怪不得他一路上一直盯着她,原来是有这种心思。
他看黛争一副柔弱的模样,便将长刀扔在一边,急色地要将黛争的衣服剥下来。
没过多久,她就看着他脸涨成猪肝色,也像禽兽一样叫着。
好恶心。
黛争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她的力气不敌这人,只能靠着寸劲用膝盖朝着那人下面踢去,在他尖叫的时候,拿出荷包砸向他的太阳穴。
荷包之前被她放了几枚白银,现下沉甸甸的,硬如磐石。
又砸了几下后,她看男人昏死过去,才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翻了个个,十分嫌弃地从他怀中搜出了文牒和出城的令牌。
她不敢休息,生怕太子还有一手,忙拾了几个银两,带上她的就任文书,趁着落日之前向前方奔走。
她并不能确定自己可以走出这个树林,只能祈求在夜深之前赶到大道上,遇上好心的人家。
等到她离开这片树林时,身上已有些狼狈,平日里宝贝不行的衣袍沾满了泥土,脸色也近乎苍白,眼瞅着要下雨了,黛争站在道口等了接近半个时辰,才看到一架马车缓缓驶来。
一开始,驭车的车夫还将她当成哪里来的乞丐,轰了她许久,就算她将荷包里的银两全部掏出来,他还摇头道:“真不是钱的问题,小郎君,我们车里坐的是女眷。”
她还在坚持,“我今日怕是再等不到一辆马车了,你行行好,可不可以去帮……”
车内传来冷淡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这,娘子……”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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