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厅厨房打工。
往往一天工作下来,骆婷婷不是腰酸背痛,就是手腕吃力得抬不起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在公司的轻松工作,她已经很难回到当初的心境,再去轻易地接受那些重复而麻木的劳动中。
不过几天下来,她的脸色就憔悴了很多,看得愈发弱不禁风,让景乐阳心疼极了。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叫心爱的,还是陪自己私奔的女人出去辛苦打工呢?景乐阳当下不许骆婷婷再出去工作,他一个人扛起了养家的重任。
可是他的学历也同样拿不出手,甚至没有正式的身份证,一般的单位也不会雇佣他。
景乐阳只好重操旧业,去建筑工地打工。为了多赚点钱,他什么活都做,砖瓦工,泥水工,不会就学,拼了命的干活。
每次景乐阳拿到汗迹斑斑的血汗钱,捶着直不起的腰,也觉得很辛苦,可是只要想到骆婷婷能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他就感到无比满足,身上的疲累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可是工地上不是每次都有活,这份活干完了,下个活还不知道在哪里,景乐阳疲于奔波在干活——找工作——干活的路上,他越来越不像是曾经的景家少爷,如今混迹在农民工里,大大家完全没有分别。
他的皮肤粗糙黝黑,甚至长出了皱纹;手掌不再细致白嫩,而是变得厚实布满伤疤;腰板不再挺直,肩膀因为经常干重力活而微微弯曲;
还有他的腿,他的大腿被车撞伤了,此后又没有得到保养,如今老是腿疼,连走路都觉得吃力。
等冬天来临,景乐阳能找到的活更少了,不得不呆在租住的房子里过冬。
骆婷婷这段时间倒是没有吃什么苦,有景乐阳交上来的工资,她只要照顾自己就好,还特意花心思将租住的房子收拾得温馨舒适。
不过因为整天景乐阳早出晚归,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单独说过话了,骆婷婷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想两个人浪漫一下。
等关掉灯光,骆婷婷兴致高昂地坐下,猛然在蜡烛的光亮下?????看到对面男人的脸,她惊了一下。
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景乐阳了,对面这个颧骨高耸脸颊消瘦布满皱纹的男人是谁,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对面坐着的是个陌生人。
原有的好心情像是一下子被雪熄灭了,骆婷婷甚至升起一股茫然,景乐阳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个如太阳般明亮灿烂,傲视众生的校园王子去哪了,景乐阳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像是一下子从泡沫般的甜蜜中清醒过来,骆婷婷接下来的吃饭都心不在焉,视线甚至不敢对上景乐阳的。
是因为自己吗?因为和自己在一起,景乐阳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骆婷婷惶恐不安时,景乐阳勉强吃了几口饭菜就吃不下去了,那劣质的牛肉,酸涩得让人皱眉的葡萄酒,都在考验他的味觉,骆婷婷的俭省的个性还真是没有变。
而且他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了,头痛得厉害。
景乐阳放下筷子,歉意地道:“婷婷不好意思,我吃不下了,放着明天再吃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去床上躺一会儿,碗筷放着等我收拾。”
骆婷婷醒过神,忙关心地问道:“乐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景乐阳摸了摸自己的头,勉强笑道:“大概是感冒了,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
骆婷婷忙起身扶着他进了卧室,自己去厨房准备热水。
等景乐阳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时,骆婷婷抬起头的头给喂了一杯水,好歹这次是温热的,没有烫到他。
奇怪,他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难道婷婷什么时候给自己喂过滚烫的开水吗?
太阳穴鼓鼓的,一抽一抽地痛,脑子里似乎有根筋绷直了像欲断掉似的,景乐阳不由抱着头□□出来。
“乐阳,乐阳,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啊?”骆婷婷快哭了,看景乐阳一下子脸变得通红,上面热得吓人。
她手足无措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忙冲进厨房打了一盆凉水,然后将毛巾放进去打湿连,拧一拧就冲回房间放到景乐阳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乐阳,求求你不要有事,没有你我不会知道怎么办?”骆婷婷乞求着,不停地呼喊他的名字。
脑袋上突来的凉意,让难受的景乐阳舒服了一点,但是脑袋就像是有谁在交战似的,无数的画面纷涌而至,塞爆他的记忆。
一会是小时候的他,画面中有一个十分纯洁柔弱的女孩子,自己悄悄喜欢上了她,并发誓长大了娶她为妻;一会是他们相处的情景,他喜欢的女孩子也有很多人喜欢,自己非常生气;一会是高中的时候,他潇洒肆意无所非为,喜爱的依然是小时候的女孩,自己叫她‘清清’姐;
婷婷呢,婷婷在哪里,自己喜欢的不应该是婷婷吗?
终于他脑海里出现了婷婷的画面,她安静乖巧地从校园内走过,景乐阳还来不及欣喜,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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