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哪里。”
她可不做没有准备之事,早在来之前,就将该调查的调查清楚了。
“你知道?”蓝子君惊讶,“那他在什么地方?”
“别急,跟上,我告诉你在哪。”朱莉转身,干脆利落地上了车。
蓝子君抽了抽嘴角,将花扔了,上了朱莉的车。
灰尘飞扬的工地上,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推着小车,一趟趟地搬砖,身上的衣服早脏污得不复原样,甚至脸上都趟着一道道污迹,不仔细看认不清面目。
他们埋头干活,即使是清寒的天气,依然汗流浃背,每个人看上去又黑又瘦,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停着的车。
蓝子君不适地掩了掩鼻子,皱眉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地方?”
朱莉脸上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眼底的怒火似要焚烧一切:“因为你的好兄弟,我的未婚夫就在这里啊!”
“乐阳?不会吧。”蓝子君探头又看了看,“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这片工地是他家的事业,由他来负责。”
不怪蓝子君会这么想,恁他打破头皮也不会想到高傲贵公子的景乐阳,会成为一名底层搬砖工人。
“咯咯,”朱莉笑了,笑里透着森冷的寒意,“那你想错了,喏,那不就是你的好兄弟吗?下去吧,你们这么久不见了,不打声招呼吗?”
蓝子君莫名其妙地被赶下车,他茫然地左顾右盼,哪呢,哪呢,景乐阳在哪呢?
忽然,他被前面正弯腰背起一叠砖的男人吸引住了视线:那修长有型的身材,那熟悉的脸部轮廓,还有凭着多年相交的直觉,这男人怎么这么像景乐阳?
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挥散眼前扬起的石灰,这下看得更清楚了——卧槽,这就是景乐阳啊。
虽然他瘦了,变黑了,乍一看像是辛勤打工的建筑工人,和从前判若两人,但这就是他。
“景乐阳,”蓝子君喊了一声,忍不住上前攀住他的肩膀,“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景乐阳正吃力地往背上装砖,忽然被人叫住,不由莫名其妙:“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景乐阳你搞什么鬼啊,我是蓝子君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蓝子君简直是痛心不已。
就算是要逃避婚约,也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太惨了,太惨了!
看对方好像真的认识自己,景乐阳意识到大概是以前的熟人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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