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带着不解,“每次你看着我的时候,看见的是什么。”这并不是疑问句,因为她自己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看见你不高兴,即使是在笑,也是不高兴。老爸说,这是人生病了的症状,”夏梨咬着嘴唇认真地说,“我很喜欢玉绪姐姐,第一次见到就非常喜欢,我希望玉绪姐姐能够好起来。”
朝仓玉绪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当初是黑崎一护这个意外拉了她一把,她才没有离开现世,现在是夏梨和游子一块努力地拖着她不断的远离崩溃的边缘。然而,夏梨的话在某种意义上证实了她的崩溃是必然,再这样下去,耽误的不单单是她自己,还会对无辜的姐妹二人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我会好起来的。”朝仓玉绪这么告诉她,但是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玉绪姐姐……”
“……我知道我现在看上去没什么说服力,”她牵着夏梨的手,手掌心里温暖的触感令她舍不得放开手,这种活着的感觉太容易让人留恋。她就像一辈子没有享受过美食的乞讨者,被生活施舍了一顿大餐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味同嚼蜡,“但是我会尽可能地去尝试让自己好起来,因为我也很讨厌我现在的生活。我这段时间总是在想,至少得做点什么,否则这样下去一个人会过得很不高兴。”
“玉绪姐姐,”夏梨仰起头,问朝仓玉绪,“你喜欢我吗?”
朝仓玉绪望着黑崎夏梨期待不已的目光,让她的心化成一汪水,“我很喜欢夏梨。”
“玉绪姐姐以后不会是一个人,因为我也喜欢玉绪姐姐。”
她失笑,“夏梨要成为我的家人?”
“对。”夏梨用力的点头。
“夏梨,我没办法这样随便的对你做出承诺,”朝仓玉绪缓缓摇头,“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去世,母亲疯疯癫癫整日胡言乱语,家不成家,也不知道哪一天就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后来我母亲离世,家里只剩下我和姐姐。姐姐万分珍重地告诉我,家人是彼此的依靠,我和她就是彼此最好的依靠。”
她的目光满是不舍,“跟在姐姐身边的那些年,我学到的东西很少,但我有一件事学得很清楚。我不是个值得依靠的人,以后兴许还会成为一个无比糟糕的大人。如果依靠我,未来会过得很难。”
黑崎夏梨已经明白,她在婉拒。
朝仓玉绪很庆幸这条路很快走到了尽头,她不需要再想方设法地避开夏梨热切地心,她们在游子开门时就默契地结束了话题。游子面上挂着灿烂的笑,将她们迎了进去,黑崎一护并不在家,游子解释说:“哥哥跟朋友出门了,过一会就回来。爸爸刚刚有病人需要他上门帮忙,今晚不回家吃饭。”
“我好像一次也没有见过黑崎叔叔。”朝仓玉绪扫视一圈,几次拜访都没能见到黑崎家的父亲,摆在厅里的合照是母亲和孩子们的照片,他们的母亲在她们年幼时候因为意外去世。
夏梨听到游子这么说,摆着手满不在乎,“那个老头子见不见都无所谓的,每天都是那个样子,让你见到了反而觉得有点丢人。”
“哥哥应该很快就能回家,可以先把冷冻食品放到冰柜里面。”游子热络地推着她往客厅里走,超商的袋子也被接了过去,看见堆积的冷冻食品,她还忍不住啰嗦了两句,“不过,总是吃冷冻食品对身体也是不好的,想偷懒的话还不如来我们家里。”
对着游子的絮叨和夏梨殷切的目光,朝仓玉绪无奈地点头说:“我记住了。”
黑崎一护回到家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在厨房给游子和夏梨帮忙的朝仓玉绪,她个子高,在两个小女生之间格外显眼。原本准备进厨房帮忙的他脚步一顿,僵硬地打了个招呼之后,硬生生拐上了楼。
朝仓玉绪忙于炉灶之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吃过饭后她在黑崎家留了一会儿,待到夜深,黑崎一护和平常一样送她回家。朝仓玉绪和他的两个妹妹走得很近,和他却很少单独有过交谈。他们走在一起时气氛总是有些干涩,他们会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反常下意识保持距离。朝仓玉绪想,可能是因为初次见面就走得太过靠近,无法明确他们之间正常的相处距离,以至于后来想要维持普通的社交都会感觉不对劲。
“黑崎君。”她先开口中止了这段沉默,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相处模式不代表不可以尝试,总这样下去,对他们来说都不好。
“是。”声音让黑崎一护浑身一紧,他的手紧张得差点把自己的裤腿拽破。
“我的出现会让你感到困扰吗?”她侧过脸去看他,“你总是不自在的沉默。”
听她这么说,他解释起来就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有不自在……不是……”最后纠结了半天挑了点不会出错的话,“你没有让我困扰,我只是……你会不会觉得游子他们让你感到困扰?”
朝仓玉绪摇头,“不会,她们很好。”
黑崎一护慢慢放松肩膀,“所以我也是这么想的。”
“黑崎君是把我看作了妹妹?”
“不是……”他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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