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美丽不依不饶:“他以后做了周家的主,还有我舒美丽和你小儿子的活路?你也想逼死我们是不是?!”
“舒美丽!”
周启淙够着身体转回头。
扯到伤口又倒回去。
把女人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按他。
周启淙痛得脸色发红,他跟舒美丽结婚多年,知道她空有脾气没脑子。
以前是公司占据了他所有精力,没闹到他跟前他都懒得说她。
现在没忍住指着她鼻子骂:“你眼皮子就这么浅!成天就知道钱钱钱,周松被抓走因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公司我就算给了他,迟早也得被败光。你一天天不闹事,周声他会没事找你麻烦?你刚刚看不见他那脸色?熬了一夜比我这个做手术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以为经营一个企业签签字就行,他那个身体要不是没办法,我倒是愿意他什么都不做!”
舒美丽脑子都是蒙的。
从儿子出事,到周启淙住院,她都浑浑噩噩。
此刻只知道周启淙不仅不帮她。
还处处替着周声说话。
她冷笑:“你倒是处处替他着想,我看人未必把你当爹!”
“我不在乎。”周启淙声音缓下来。
舒美丽当时就不说话了。
周启淙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说:“舒美丽,周声也是我儿子,不是别人。他之前差一点死了,临顺县洪水听说又病了一场,我连关心他的立场都没有,现在还把周氏压他头上。你要是还想周松出来,以后能有正经事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心里先弄弄清楚。”
舒美丽不怕周启淙生气,就怕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她知道他这次是铁了心了。
一下子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另一边周声出了医院,直接去了周氏企业。
原计划本来在甫城应该还得再待两个月,但现在骤然提前,工作量呈倍增长。
许朝从甫城直飞岚城。
带回了不少资料和整理的计划书,都等着周声签字。
办公室还是他走前的那一间。
但这次不像上次空空荡荡的,周声走进去的时候,行政已经将里面整理打扫完全。
整面的书架,全黑的办公桌椅,配备好的电脑。
进了公司就开始开会。
从早上一直开到下午。
几条消息也是在企业上下疯传。
——老周总病了,情况不明。
——总经理紧急调回岚城,接揽一切事务。
——兄弟相争已然落下帷幕,小儿子坐牢,长子胜出,接管周氏指日可待。
底下不明情况的人打听消息,传得神乎其神。
“直接送牢里去了,够狠的啊。”
“咱们这个总经理刚来没多久就去了甫城,如今一朝转身,直接大获全胜啊。”
“本来就听说手段了得。”
“老周总一病,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结果人一来,啥声音都压下去了。”
“高层听说都去开会了,也不知道开的啥?”
梳理制度流程,掌握关键信息,适当权力下放。
周声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将周启淙原本做得那些事了解清楚,压下企业当权人住院这个消息带来的一切影响,手段利落,决策清晰。
五点,最后一场会议结束。
下边的人讨论着纷纷走出会议室。
许朝回了岚城待在周声身边,也穿起了一身西装。
此刻整理完东西,皱着眉走过来,对撑手闭目的周声说:“声哥,你先回去吧,算算昨晚,你已经连续三十二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周声松开手,抬头靠着椅子。
放松着身体,问他:“钱盛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老钱和小朱哥知道你回程不确定之后,就直接和几个厂家谈了,除了一家压价的之外都挺顺利的,让你放心。”
周声点点头,站起来。
“行,那今天我先回去了。”
许朝跟过来:“声哥你回哪儿啊?我送你。”
“东湖。”
许朝边跟着他往外走,边说:“家里就你一个人吧,那个谁……是不是没在?”
“他叫储钦白,什么那个谁。”周声道:“他刚走。”
许朝吐槽:“我就说娱乐圈里的人不靠谱,你爸动手术那么大的事他也完全甩手不管。留你一个人忙前忙后,又是医院又是公司的,人不得累垮啊。”
周声没和许朝说太多他和储钦白的情况。
只说:“他根本不知道老周总住院的事。”
更何况他自己爸都相看两厌。
管什么都管不到周启淙头上去。
一回到东湖,张嫂见着他吓了一跳。
接过他外套就皱眉说:“昨晚听说你爸病了,你一晚上连一个白天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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